有剑宗弟子在灵舟下方练剑,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头。
他茫然地伸出手,捏下一颗滚圆的东西:
“嗯??哪来的珍珠?”
千鹤焰站在水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不多时,有一道浑身染血的鱼影从水底浮上。
他拿出万星宫当时用在鲛人身上的特殊手段,解开桎梏。
水中的鱼儿化作一尾鲛人。
望着熟悉的身影,他笑了:
“凌溪,你可让我好找。”
“若知晓你也在附近,我早用这鲛奴契约寻你了。”
男人的声音又轻又低,透着几分戏谑。
他冰冷的手掌抚上鱼尾,望着那几乎痊愈的血脉侵蚀,感受到掌心的颤抖:
“看来你在她身边待得不错?”
这石破惊天的一句,彻底毁灭了鲛人所有的希望。
深蓝发丝遮盖住大半面容,露出一双惶恐眸子的鲛人直直望着面前的魔鬼。
千鹤焰注视着她绝望的样子,眯着眼笑了:
“凌溪,你实在是过于贪婪了。”
“你留在颜九歌身边是想作何?难道不觉得自惭形愧吗?”
“低贱的鲛奴和大宗门的天之娇女,如何……相比?”
鲛人一言不发,身体依旧颤抖着,一举一动都透出不可控的恐惧。
千鹤焰勾起唇角:
“无论你想什么,都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即使没有颜九歌,本座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明白自己的地位,才能保住你这条命。”
他抬手捏起对方的下巴,厌恶地看了眼那虽然淡去却依旧碍眼的疤痕:
“本座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一个精巧的玉瓶放在鲛人掌心:
“即时汇报剑宗情报,再将这个东西下到颜九歌身上,待她成了我的女人,你便可以回到我身边,做一个听话乖巧的宠物。”
“若是……”
千鹤焰顿了下,微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名为凌溪的鲛人声音沙哑:
“真……真的吗?”
千鹤焰挑眉:“自然。”
鲛人睫羽忽闪,透着几分挣扎,而身旁半蹲的男人欣赏着她的痛苦,恍若在看一场好戏。
“主人……”
她喃喃道。
“什么?”
千鹤焰听不清她的呢喃,凑近几分:
“嗯?”
“主人……”
“你……”
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你去死吧。”
鲛人眸中含泪,眉间轻蹙,宛如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嘴里却轻轻吐出四个字。
与此同时,闪烁着尖锐光芒的指爪,向对方心口袭去。
千鹤焰瞳孔一缩。
正在护法的颜九歌猛地睁开眼睛。
她抬起手腕,手链上坠着的鱼儿鳞片四分五裂,像是一种不祥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