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莫尔脸色微微一变。
陈凡第一次汇报在跃迁时遭遇的意外状况后，莫尔就将这个异常现象上报给了人联科学院。
科学院给出的答案和莫尔的猜测十分相似——在跃迁过程中，陈凡意外接触到了高维空间，至于是四维空间还是五维空间，数据不足，无法给出明确的结论。
当时，科学院也很纳闷一个问题：陈凡并没有在这次意外中丧生。
低维生物贸然接触高维空间绝对是致命的！
直到个人终端汇报陈凡违规使用全知之眼的情况，科学院才综合各种数据和信息给出了一个猜想。
陈凡的大脑对于大规模信息冲击的耐受性相当强。
可即便如此，莫尔也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场景。
整整169次的连续战场模拟，而且还是在时间大幅加速的情况下完成的！
特么的……这哪是碳基生物的大脑？！
要不是各种检测报告证明陈凡是一个纯正的碳基生物，莫尔甚至怀疑躺在模拟仓里的是一个披着碳基外皮的高等硅基生命！
……
【第170次模拟。】
【恭喜您，您已成功通过波多拉登陆战第一阶段。】
【模拟已停止，正在加速清理死亡记忆，请使用者耐心等候……】
在一片漆黑的虚无空间中，一片泛着莹莹白光的文字浮现在陈凡面前。
感受着脑海中那不断淡去直至遗忘的痛苦回忆，陈凡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终于……成功了。
“滴，滴，滴……”
熟悉、但又不怎么真切的蜂鸣声在耳边响起，眼前漆黑一片的虚无空间迅速淡去。
冷！
一阵刺骨的冷意从身体各处传来！
他用力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酷似医疗舱内部的狭窄空间。
暖橙色的灯光在舱内亮起，给了陈凡一种温暖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温暖的感觉自舱内各处传来，迅速驱散了陈凡身体各处的冷意。
等待了几十秒钟后，身前紧闭的舱门豁然开启，一张熟悉的大脸也跃入他的眼中。
“醒了？”
莫尔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容：“手术很成功……咳，不是。”
“恭喜你，你的模拟成绩很好。”
陈凡一脸茫然地看着身前的莫尔，眼神呆呆地从胶囊式模拟舱中坐起身来。
“模拟成绩？”
陈凡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莫尔的话语。
或许是刚从模拟舱中脱离的原因，陈凡现在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就好像……
他被人揪着一刻不停、不眠不休地刷了几十天题目一样。
“陈凡？”
见到陈凡那失神呆滞的模样，莫尔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没问题吧？”
说着，莫尔抬起爪子，在其眼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