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去什么地方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来完成这漫无边际的调查任务呢？
陈凡一时间不由感到了些许惆怅。
丫的莫尔只给他解开了一个单兵护盾的权限，他现在就跟个无限防御的锁血木桩一样，除了能抗揍，还能干什么？
“陈凡，说好的剁椒鱼头呢？！”
还没等陈凡捋清楚自己的思绪，一旁的宁槐便开始了催促：“说好的，我给你做这个勋章，你得给我做三顿剁椒鱼头！”
“好好好，剁椒鱼头。”
陈凡有些怜惜地看了一眼在身旁不断催促的宁槐，连声应道：“我这就去做。”
虽然拥有出众的机械天赋和堪称诡异的力量，但说到底，宁槐仍然是一个可怜的废土幸存者。
出生于灾变时代的她，别说真正的繁荣时代，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见过一面。
也正是如此，穿越至这个世界以后，对外号称无父无母的陈凡便受到了宁槐的百般照顾。
可以说，没有宁槐，他大概率在穿越第一天就噶了。
陈凡一边在心底默默思索，一边迈步朝小厨房走去。
鱼头，用的自然是巨鲶的鱼头，只需一小块便可以喂饱他和宁槐。
至于剁椒……
第一天出去“觅食”的时候，陈凡就在青山湖区旁找到了类似剁椒的植物。
什么？怎么发现的？
神农尝百草听说过吗？
陈凡在这个基础上稍稍进步了一些——他尝的是核废土上生长的百草。
也算是命大，这都给他活下来了。
时间缓缓流逝，剁椒鱼头独有的香气开始向外飘散。
原本冷冰冰的棚户房中，也多出了一丝温馨的感觉。
“喂，陈凡……”
宁槐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台铲车有问题吧？”
“什，什么？！”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的陈凡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锅给扬了。
“我仔细看了那台铲车。”
宁槐用类似自言自语的音量低声喃喃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原来的ai控制系统被彻底删除了，我甚至看不出删除的痕迹。”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凡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道：“这铲车刚到手就是这副样子了。”
说话间，陈凡已经在心底骂出了声：‘壹！你个人工智障！’
‘不是说好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吗？！’
【理论上来说，我已经打扫干净了一切痕迹，并且做出了极其完善的伪装，不可能被发现。】
‘那为什么宁槐会这么说？！’
【我只是1型人工智能，并没有配备碳基生物情感分析功能。】
【这问题你得问宁槐。】
‘……’
焯！
我能问宁槐还会问你这个人工智障？！
“控制系统看不出任何端倪，甚至所有控制组件松动和损坏的程度都非常符合你说的情况，但你明显忽略了一个东西。”宁槐的声音稍稍响亮了一些，“联合重工生产的所有轻重型机械装置，都存在一个常人难以发现的后门程序。”
“通过一个个控制组件相互作用，这个后门程序可以限制机械装置的输出功率，也就是所谓的反向优化。”
【……大意了，我当时只是为了给这台落后的铲车做一个小小的性能优化。】
此时的陈凡无心和这个人工智障扯皮，他语气颤颤地反问道：“为……为什么联合重工要这么做？”
“为什么？”宁槐一脸诧异地望着陈凡，“自然是为了提高下一款产品的销量。”
艹，特么的牙膏厂是吧！
陈凡嘴角抽了抽，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别说那人工智障了，就连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能如此堂而皇之地“挤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