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大人,是手下无能。”
“不不不,你们的辛苦和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各村的学堂,我自己去查验过。三间草瓦房,盖的很不错。
便是村里的老师,你们也是找的品行端正之人。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你们尽力了,我自然不会苛责你们。”
琼杰感动。他的心里被一团热气包裹。“小安大人,要不要立法?”
潘小安摇摇头,“不可。古语有云‘皇权不下乡’,这句话不是说,皇权管不到乡村。
而是说,法不可轻用。什么都用法律来规定,就等于没有了法。
法失去了威慑力,就成了一纸空文。”
“那这学堂?”琼杰问。
“你呀。这不是还有千余人吗?有一千人,咱们就培养一千人。
有一百人,咱们就培养一百人。就算是只有一个人,咱们也要好好培养。
只有让民众看到了咱们的决心,看到了学习文化的妙用。
到时候,不用咱们号召,不用咱们免费,他们自己就是花银子,也会来上的。”
琼杰点点头。“愚公移山,山总会被挪走。”
“对喽,就是这个道理。把这个故事,让老师讲给孩子们听。就当作今年开学的第一课。”
八月初八这天,东港府学堂开始上第一课。
潘小安来到东港府的府前街小学堂。
这个学堂总共有三个班,每班三十六人。
这是学生满额的三个学堂之一。琼杰让潘小安来这个学堂讲课,也是为了他的体面。
东港府学政,学堂校长和两个老师,等在学堂门口迎接。
潘小安骑着黑枣马来到学校门前。见校长和老师等在外面,便慌忙下马。
“小安大人”众人给他行礼。
“老师们勿要多礼。以后东港府的孩童,就交给你们。你们的责任重大啊。”
“不敢。能为金州东港府出一份力,是我们的荣幸。”
潘小安笑了笑,“咱们去学校里看看吧。东港府的未来,可都在这里啊。”
这些人讶然。“不过几个放羊娃而已,小安大人何故当成珍宝?”
潘小安不理会别人的想法。“世界属于年轻人,这句话永远都对。”
潘小安来到学堂。
学堂的桌子,是一整张木板。学堂的椅子,就是一个个木墩。
这看起来简陋,但潘小安却觉得很满意。东港府不比金州府,这里的手工业很薄弱。
若是什么东西,都从金州府运送,占用的运输比重将会太大。
学生们见有人来,便停止打闹。他们好奇的打量这个年轻人。
“你是老师吗?”一个胆大的孩子问。
“我是想当你们老师,可我只能给你们讲一节课。”
“为什么呢?”另一个孩子问。
“我的知识储备不够。我要学好之后,才能讲给你们听。”
学生们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