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辛的脸色一下子变差了许多,他窝进被子里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黎宁。
今晚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黎宁变成了猫窝在陆宴辛身侧,陆宴辛脸色这才好了些许,第二天一早门就被敲响了,黎宁伸出前肢伸了个懒腰。
陆宴辛没有理会敲门的佣人,他也刚刚才起,若是往常的陆宴辛起床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去卫生间打理自己,而这个主人格却大大咧咧的在床上盘起腿,他弯腰双手托举起面前伸懒腰的小猫晃了晃:“喂,快给我变人。”
说着他不顾黎宁的意愿亲了亲她的鼻头,鼻头湿漉漉的,粉嫩可爱,他忍不住上手搓了搓。
黎宁从他的怀里挣脱开,跑到了衣帽间,再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陆宴辛见此抬手扫了两下头发:“麻烦。”
黎宁被掐住腋下托举起来,脚下踩不到实物会很没安全感,她拽着陆宴辛的头发:“干嘛!?”
陆宴辛把她放上了窗沿,找到了袜子给她套上:“他不是跟你说了不能光脚踩到地板上,你怎么不听?”
他说话带着些鼻音,想来是昨夜有些感冒,黎宁讪讪的对着陆宴辛道谢:“谢谢”
陆宴辛冷着个脸:“他也说了叫你不要道谢,真不听话。”
袜子被妥善穿好,陆宴辛像个老妈子一样把她的秋裤塞到了袜子里面,唯怕有冷气趁机而入,黎宁趁着陆宴辛不注意,把掖着的裤腿拽了出来。
成功收获了陆宴辛的冷眼。
她转移了话题:“你好像感冒了。”
陆宴辛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这个身体感冒很正常,吃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黎宁第一次见到陆宴辛的时候他就在咳嗽,想来也是感冒后还没彻底痊愈,不过他一向爱惜自己的身体,作息规律也从不像主人格这样坐在窗边吹着冷风。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陆宴辛这回去开了门,是王姨,她对陆宴辛笑了笑:“少爷,老爷子请你去吃早饭,他今早钓上来一条大鱼,高兴坏了。”
陆宴辛嗯了一声,道:“我马上去。”
他洗漱的时候把黎宁也拽进了洗漱间,镜子映照着一高一矮正在刷牙的两人,陆宴辛隐晦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黎宁没有察觉到,她吐掉嘴里的白沫:“一会我从后门出去,我想去看看小黑。”
陆宴辛用毛巾擦掉黎宁嘴角的水渍,皱了皱眉:“喂,你不去吃饭?”
“我怎么去?”黎宁睁大眼睛,她不理解陆宴辛怎么解释屋子里凭空变出一个人的事来,上次不知道他是怎么糊弄过去的,不过这座宅子里面虽然没有监控,但宅子外面的监控能清晰的拍到宅子每天进出的人。
陆宴辛不在乎,他揽着黎宁的肩膀道:“没关系的,他们不会过问你的事。”
陆宴辛比起黎宁对宅子里的这些人更为了解,这座宅子的佣人没资格过问他的事,老爷子更不可能了,他满心满眼都想着钓鱼,没人会想着去查监控。
等黎宁被陆宴辛拉上桌的时候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老爷子笑眯眯的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鱼肉,清蒸的鱼肉嫩滑不腥,待黎宁吃过后老爷子笑眯眯的道:“味道怎么样?”
黎宁点了点头,“好吃,很嫩。”
餐桌下陆宴辛的一只手揉搓着黎宁的手,任由对方挣扎也不松手,打定了主意确定黎宁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老爷子有些怅然,活了半辈子两人的暗潮涌动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他没有挑明,笑眯眯的道:“那当然,你没事常来玩,爷爷很欢迎你。”
黎宁翘起嘴角笑道:“谢谢爷爷。”
我哪是常来玩,我天天都在。
老爷子又看向陆宴辛:“宴辛,别总想着工作,多去陪陪小姑娘。”
陆宴辛吃好了,应承道:“知道了。”
黎宁正好想去看看小黑,陆宴辛开车陪着她去,上车前黎宁还和王姨要了感冒药,陆宴辛喜滋滋的吃了,“算你有良心。”
小黑的恢复情况不错,没有伤到内脏,慢慢的调养就好了,它被装在医院的宠物保温箱里,腿上还打着吊瓶,黎宁看见了之后连连叹气。
他们去的时候不巧,小黑在睡觉,黎宁没有打扰它,和陆宴辛一起离开了。
“那只太监猫和这只黑猫都是你的朋友?”
黎宁皱皱眉:“什么太监猫,它叫阿吉。”
陆宴辛无所谓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翘起腿道:“好好好,阿吉。”
很明显的敷衍,黎宁却拿他无可奈何:“阿吉曾经帮过我。”
一只毛发蓬松的萨摩耶路过,这是宠物医院自己养的动物,陆宴辛朝它勾了勾手,这只没骨气的狗摇着尾巴就跑过来了,陆宴辛伸手在萨摩耶的头上胡乱揉了几下:“乖狗狗乖狗狗。”
黎宁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狗:“你很喜欢小动物?”
陆宴辛承认道:“喜欢啊,不过我妈不喜欢。”
他把之前收养过一次流浪猫,但是被张梦洁吩咐佣人摔死后扔进垃圾桶的事告诉了黎宁,黎宁愣了一下,看向面前那个面上看上不满不在乎的陆宴辛,黎宁的心突然酸软了一瞬。
她故作哀怨的说:“那你为什么收养我?我只是个替身喽。”
陆宴辛啧了一声,搂上了黎宁的肩膀:“吃醋了?”
黎宁睁大眼睛盯着陆宴辛,陆宴辛被这哀怨的眼神刺了一下,咳了咳:“你们不一样。”
黎宁本意只是为了让陆宴辛转移注意力,她抿着唇笑了一下,故意提高了音量:“啊?哪里不一样?”
陆宴辛看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拽起了她,“看完小黑了吧,看完跟我走。”
黎宁顺着陆宴辛的力道向医院大门走去,这样生动的陆宴辛让她觉得好笑,又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陆宴辛像是被激到了,按着黎宁的后脑狠狠的亲了一下她,又惩罚般咬了咬她的下唇,他还是没舍得用力,只是轻轻磨了磨。
“这种不一样!行了吧。”
黎宁摸了摸嘴唇不说话了,她被带到了车上,“去哪?”
陆宴辛的脸后知后觉的有些通红,他的手扶着方向盘,舔了舔唇道:“不是说要做情侣做的事?他做过我还没做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