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惶恐说的飞快:“莫不是那几只鸭子娘娘怕是会被活生生饿死,求大人宽度娘娘,为娘娘做主。”
说着就俯身一直磕头,薛怀瑾皱眉:“够了,你先下去。”
多喜咬着唇应了声是,担忧的看了黎宁一眼退下了。
“她说的属实?”
黎宁红着眼睛:“大人既不信怎么不派人去查。”
说着又要落泪,薛怀瑾叹了口气盖住黎宁的眼睛:“不要哭。”
往日他根本不会注意到黎宁,这位太后娘娘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怎么会注意有没有人苛待她,吃了什么,他抬了抬手,另一个仆从举着托盘上前。
想来自己在她面前吃完一整盒糕点有些欺负人了。
托盘上是一个红木盒子,薛怀瑾抬手拿下来放到黎宁枕边。
“是奴才疏忽了,奴才给您赔罪。”
黎宁眼神瞥向身侧的盒子没有动:“别自称奴才,我不爱听。”
薛怀瑾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想笑,又不知为何没有笑出来,但眼睛里的笑意又止不住的溢出来。
他叫来人吩咐:“即日起太后娘娘所用的膳食皆按照皇帝所用膳食操办。”
他看向黎宁,敲了敲旁边的红木盒子:“不打开看看?”
黎宁摇摇头,不愿说话,像是在闹脾气。
心里却笑了出声,多喜,好样的,给你涨工资!
黎宁打算趁热打铁,红着眼睛不去看他:“如果薛大人对我有一点怜惜,就放我出宫吧,大人不必担心其他,出了京城我就走的远远的,不会再与英国公府牵扯半步。”
薛怀瑾面色沉了下来:“走?你能走去哪?”
“哪都好,在宫里总会落得个红颜薄命玉减香消的下场罢了。”
她眼底暗含期待:“我这个太后做与不做其实没有那么影响大人不是吗?先帝的那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会与旁人说。”
那件事是哪件事,两人心知肚明。
当初薛怀瑾把她扶上太后的位置原因之一就是让朝中官员以为自己与太后呈势如水火互相牵制之态,对自己放下些许防备。
其二就是把黎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让她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如今黎宁说的话确实通透,薛怀瑾浅笑,自己的位置已经坐稳,她这个太后在不在位确实影响不大。
“你倒是通透?”
随侍前来通报太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薛怀瑾才站起身,声音清润又有些沙哑:“太后娘娘不必忧虑,有我在,必不会让你玉减香消。”
“腿好疼,抄不了经书了。”黎宁想为自己谋点福利,她道:“虽然伤的是腿,但是抄不了经书了。”
薛怀瑾差点忘了此事,见到黎宁耍无赖眸中掠过笑意,“那便不抄了。”
薛怀瑾走时与太医擦肩而过,那位太医抖着腿强装镇定,被薛怀瑾瞥了一眼之后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太医留下来些膏药就退下了,多喜在旁为黎宁涂抹药膏,黎宁的眼神瞥向身侧的盒子。
犹豫了一下坐起身,抬手打开盒子,盒子是红木的带着一股淡香,如果有懂行的人就会发现就这一个盒子就价值千金。
黎宁的关注却不在盒子上,她诧异的看向盒子里的东西。
是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