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轻呵一声,“怎么,薛大人可怜我?”
她抬起头,目光沉沉,似是忍着怒气:“薛大人怕是早就认出我了吧”
雨下的更大了,油纸伞上被雨水打的噼啪做响,被雨水淋湿后又被冷风吹,再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更何况是“羸弱”的太后娘娘呢。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黎宁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体。
薛怀瑾:“太后娘娘可莫要多想,奴才可想不到太后娘娘摇身一变竟变成了洒扫宫女。”
两人身高差距比较大,薛怀瑾几乎是低着头和黎宁说话的,黎宁抬着头的时候薛怀瑾能看到她微微气红的眼角。
他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没意思。
罢了,只是个孩子而已,较什么真。
不着痕迹的瞥向黎宁磨的有些微红的手,吩咐仆从:“送太后娘娘回去吧。”
没有问她出来是做什么的,甚至认定黎宁掀不起什么风浪,就轻飘飘的让人把她送了回去。
黎宁被薛怀瑾的贴身侍从扶着离开了,薛怀瑾侧过身斜睨了一眼那几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太监。
他们跪在地上没敢抬头,别的也许没听清,太后娘娘这四个大字他们听的清清楚楚,他们跪在地上绝望的等待薛怀瑾发落。
“见风使舵的东西,拖下去处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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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宁被薛怀瑾的仆从扶着回了朝露宫,路上频频的与那个仆从搭话,她记得这个人好像经常跟着薛怀瑾:“你叫什么你名字。”
那小奴才唇红齿白,不难看出是个被净过身的,“回太后娘娘,奴才名叫夏义。”
黎宁轻咳了声,声音里透着虚弱:“我记得经常与你共事的那个,那个叫”
夏义笑了笑:“太后娘娘,是夏秋,与奴才一样都是随侍薛大人的。”
他的一句话让黎宁住了嘴,像是知道黎宁打探的目的,夏义直接就这么把黎宁拐弯抹角想要问的人说了出来。
他和他的主子薛怀瑾一样,对着黎宁就像在看待一个孩子,任由她怎么闹腾也翻不出薛怀瑾的五指山。
黎宁在心里轻哼一声,什么奴才配什么主人,都这么傲气,小心阴沟里翻船。
她不再与夏义搭话,回到朝露宫后多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有些着急的向外张望,看到黎宁的身影后快步向前,拿着一套厚实的披风就往黎宁身上披,“主子快些进屋暖暖。”
黎宁点点头,随手挥退了夏义:“回去吧。”
夏义保持笑容行了礼就离开了。
晚些时候黎宁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没有动用灵力而是任由寒气在体内扩散。
多喜在屋内抹着泪,一边哭一边将切好的姜丝放进小铜锅里面,本来是可以去小厨房做的,可黎宁刚淋了雨,多喜实在不放心。
偏殿的宫女们在屋子里打牌,没有愿意前来伺候的。
“主子,喝点姜茶吧。”
黎宁接过多喜递过来的瓷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好了好了,就这些,别再让我喝了。”
多喜点点头,哭丧着脸离开了。
心里想着不知道主子的勾引计划成没成功。
黎宁是觉得成功的。
系统有些不解:“你平白无故遭了薛怀瑾罚,他最后不是还没有看你一眼?”
黎宁轻咳了一声,看向枕边夏义走之前递上来的药膏,抬手轻挖了一点涂抹在伤口上,药膏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有些火辣微痛的伤口被抹上药膏之后变的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