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耷拉着无力的四肢,膀臂中没有她的身躯,没有她紧紧抓着我的四肢。我瘫软着,像一朵白色玫瑰在这奇怪的时空下枯萎。
我好累啊……虚无找到了我,一切有什么意义呢?这些炫酷的超能力,这些尔虞我诈,还有那些幸福和美好,一切都要归于空虚,什么都不能存在的空虚!
这个空间也开始萎缩,软塌塌得像油漆被烤化在下坠,流着凝重的灰色液体。
空间全部化了,凝在我的身上,躯体感到一股生气。呼吸——气流——力量——思考……空虚……是现实
我回来了,被她紧紧勒着,我感到发昏,可这症状和刚刚的比起来简直就是甜蜜的敲打。
我靠向她的脑袋,碰她的额头。
“你好吗”
黑暗中,我知道她在看着我。
“哦……哦……”她哭了,喘息得很大声,我也在哭,不过我已经没了眼泪。
“谢谢你”
“得啦,我们出去,我们需要新鲜空气,而你需要洗把澡,不过你得先吃点东西”
土壤可以被她蒸出水分,变成尘土,从而向下,也可以变得干硬,像一座座阶梯。身下的土干了,周围那些微干的、能接受她火热控制的就会铺上去,接着变得干硬,我们就会被抬高,就这样我们慢慢升了上去,那层隔绝的硬土在我们脑门上碎成土块。我们上到了土坑。
能呼吸到被蒸热的空气真好啊,不过我的肺部还在颤抖。
她被提了起来,他们的盔甲上亮着彩灯。
“你可真能钻啊”戴着白皮面具的男人说。
她啐了他一口,他身旁一个面容冷峻的女人用枪托打了她。我要被气死了。
男的扔出一个东西,掉在我身上就伸处触枝,抓住我的全身,猛的一勒紧,我像个粽子,四肢和身躯都被完美的别着,嘴巴和眼睛盖上软垫,动不了,看不到,说不出。
这俩人提着俩“粽子”走出雪洞。外面是大太阳天,一点风都没有,阳光照得平滑的起伏雪原难以直视。雪像沙子,充满宁静的躺在那,雪原透出一片美好的气息。
“粽子”们被放到一展白色的飞行艇上,里面放着经典款的彩灯。飞艇在一秒钟内打着时,就已经飞了起来,却迟迟没有飞走。
这个白皮面具男人摁开什么,挡在我嘴上的软垫就开了,我没劲骂他。原来是这个束缚条在响。
接着,他把一个小球放进我的嘴中,盖上软垫。小球在嘴里冒出刺,开始像只暴躁的公牛犬在我的嘴里乱撞。口腔内被撞的体无完肤,黏液横流,扎满了小口子。
小口子没有流血,反而溢出了各类营养液体。我头一次在一个嘴巴里尝到这样多的味道。每一道小口子里的味道,都像薄荷一样刁钻,在我的血管里飞舞,撞击我的全身。
束缚条不再发出警告声,说明我的营养已经补上足,不会死在半途。他加载好手臂操控神经,准备飞走。
飞艇却迟迟飞不动。在又一次点动后,屏幕上反映了警告,显示副传输管无影响,多达二百多条!
剑刃飞劈而下,砍坏控制台,白皮面具男子没能及时拔出操作的手,食指尖扯断了。
他发动曾让我头疼欲裂的波律攻击,仪表在波律的影响下反常的跳动着,而那位很多眼睛的剑圣好像能察觉到一切,他闭目凝神,举着刀。与此同时,从白皮面具男的腰间伸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飘飞起来,直逼剑圣。
千钧一发之际,剑圣消失。四道幻影后,再次出现,一刀砍掉白皮面具男的右臂。船体破开一个口子,外面风雪极呼,一柱白色的雪风直冲剑圣。
那太慢了,手起刀落,锋芒对着那个面部线条伶俐的女人,不料那个白皮面具男挡了上去,他的人头落地了。
风雪爆发了,把这飞艇瓦解成碎片,之后又卷着一个人影还有一个夹着什么东西的无头独臂之人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一飞艇的彩灯齐刷刷的下落,离开了高度电源,就不再打出灯光。于是,火焰烧炸了束缚条,接着融化。下落中,她要抓住我,而剑圣则拖着我们俩,平稳落地了。
阳光照亮混乱的雪原,太阳的阴影处一团狂乱的风暴逃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