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扭头对着另一个长着粒子脑袋的“专家”。
“时空扭动了,时间细线……拿上这把枪……空间先会流逝,在达到希望倍率时,就会短暂凝固,会呈现一个焦弹的膜。镜头还给阿牙”
“好的,谢谢我。”
“我再补偿一点,当空间系带够大,是会吞走你的脑子和心脏的,你会不死……”
“好的,今天的播报就到这里”
画面开始抖动起来,里面的两个“小人”开始整理桌上的稿子。
稿子立起来,对着桌面敲了敲。它抬起头,黑色餐盘似的两眼盯着镜头,突然冒出了眼皮,裹拂了黑色的大眼,眼睛流出苦色的鲜血。
欣玫骤然感到一种全新的涨疼,能听到那后来的心脏的蹦跳声,好像脑子也变成了心脏。肿胀声像枪声一般响亮,接着她的眼睛也看到了同样的声音。要知道,这期间,他的脑子和心脏已经在旅行的路上了。
……
她睁开没有闭上的眼睛,自正置身破旧的屋中,在爱抚稻草人一般的机器人。他裹着肉色,她知道自己也是,不过他露着钢条和片状血管。
“……王杯?”
“是你吗?你……你好?”
“我有点记起你了”
“谢谢”
“我们是人类?”
“不是吗”
欣玫覆在他的脸上,亲吻他。他的嘴巴渗着机油。她帮他更换了除锈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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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空里的王杯,也就是我,正待在钢架椅上,轻微锈病的机体确切的贴着钢面,感受着可怜的食物流。
他没有工作,他只能盯着冷色的大太阳度日,未来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过去一直在困扰?
他闭眼,睡着了。
醒来,发现自己的左手消失了。他敲不开医院的门,能听到医院里面疯狂的人群的声嘈杂,自己却进不去。
她揩掉眼泪,在墙壁的便携柜上擦了自己的id,用掉可怜的钱,拿了一片镇静贴。
他贴上去,因为疼痛带来的燥热患得患失的缓解了一些。
因为疼彻心扉的压力,他像个瘸子一样挪动。一点点可怜的缓解,无济于事。
他踢空罐子,在寂静的大街上弄得哐啷作响。他也在街上喊叫起来,不要命似的,只听见什么地方的窗户猛关了起来。
“我永远成不了一个大人物”
“唉……”
瘪罐子飞滚,沾过泥坑,在一个警示旗帜前飞起来了。它被扭曲“点”吸引,爆裂着拉出锡铁丝,最后像逃离太阳的蚯蚓一样快速逃散,最近消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和以前的那次一样”他自言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很清楚,他有些发热,浑身抖了起来。
一个的念头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就蹲到折射出多面日光的“点”前了。
他一靠近,破旧的外套就开始分解离析出色泽,紧接着就是里面的皮肤,被拉成无数条细长的黑线,丝丝叠叠如同胶丝。
这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勇敢的事——赴死,三年前母亲死在时空极点的滚烫的融化中,所以那里面不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
他的日子过得糟糕,健全的理智也被的消极搞淤了,一切都不可挽返。
长出“枝丫”的左手让他作呕,他对着“点”伸了过去,爆裂声四起。痛苦在开辟运河,黑色的血肉、青色的血液以线条的形式鸡飞狗跳,一股癫狂的魂飞魄散之势。
“i will, i will,rock!”
一片落叶掉在他蓬乱的头发上。他睁开眼睛,空间中都是奇怪的扭曲,他透过这果酱似的扭曲,看到外面还是响晴薄日,这里确像是暴风雨要来了一样。
他站不起身,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爬动四肢义无反顾的冲向头顶的那个“点”。
他死了,这个时空的此刻他王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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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星控制我父亲的皮囊挥舞匕首砍向王杯,世界在那时再重织。
他飘散了,飘向时空的壁垒——克莱因网。在去往围观世界前,他同调了那个时空死掉的王杯。
带着那个这种躯体的灵魂在这个世界复活,他享有一点好处。
黑暗消失,无尽的愤慨从未闭眼。一个人抱着我(是欣玫),我感到屁股裂疼。
“你怎么了”她问。
“我感觉我死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