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嘉,到母后这儿来。”
不知何时,在那处偏僻的宫苑中,出现了皇后和几个宫人的身影。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李静嘉被吓了一跳,匆匆跑到皇后身边,抓着她的袖子问。
皇后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毒发而亡,这才慢悠悠开口:
“我怎么会让我的女儿和他人共侍一夫?从今往后,你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母后,阿廵若是知道了,他会不会……”
“所以,静嘉,你何苦救她?”
皇后斜睨她一眼,
“方才,不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
李静嘉一愣,呆呆地望向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随后下定了主意般,阂上眼沉声道:
“把她丢进水里,明日一早,去裴府报丧!”
……
“公主,事情已然过去那么久了,您就别想了,思虑过度,伤得是您自己的身子啊!”
“对了,阿廵呢?今日是上元节,他怎么一早便没影了?”
“驸马天未亮就走了,说有要事处理,今日会晚些回来。”李嬷嬷扶着公主重新躺下,“您好好休息吧。”
“罢了,这些天,他也够伤神的,公务定是积压了一堆,忙便忙吧,一会儿,陪我去看看潼音,她看着张狂,实则最为胆小,出了这样的事,她心中一定害怕。”
“是。”
……
夜幕低垂,坊间已然热闹起来,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皆在门外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仰山台中,谢栀四下乱转,一脸疑惑地问:
“大人,您瞧见我昨日穿的那件披帛了吗?”
“没有。”
裴渡没有迟疑,淡淡开口。
他才刚回府,身上还穿着今早出门时那件官服,此时正抬手召长明去取便服。
“去哪了呢?”
谢栀听他此言,也没多想,继续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
“再做一条便是了,值得你这样找?长明,明日叫个绣娘上门,给姑娘再做一条。”
“是。”
长明将衣裳递给裴渡,又瞥一眼谢栀,默默退了出去。
“奇怪,究竟去哪了?昨日明明还在的呀?那条披帛与我今日的襦裙最相配,若是没了,我还得重新搭配衣裳。”
“反正你出门,外头都要裹着一件厚绒披风,里头穿什么重要吗?”
裴渡说完,动作利落地解下腰上的蹀躞带,将那身绯红官袍褪了下来。
“也是,那今晚回来再找吧,要不赶不上灯会了。”
谢栀重新坐到妆台前,匆匆打开匣子取耳饰,隔着铜镜瞧见对面的景象,蹙起眉催促:
“大人,您快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