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眉头紧皱,面露痛心疾首的样子:“可不就是这个理吗!若为了段家的错处弄的失民心,升官无望,得不偿失啊!”
罗良才又接话:“对对对,得不偿失,侯爷你可得三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为了儿孙那档子事吐血,不值得!不值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关怀侯爷和温家。yywenxuan
听他们说的话,找不出任何错处,可是温世兴心里不安。
这两个人与白阅书是拜把子兄弟,他们真能安好心?
温世兴垂着脑袋听他们‘好言相劝’。
这话题,是外孙起的头。
外孙肯定不会想要温家不好。
温世兴豁然开朗。
他可以确定白家绝对查不到白翊青受伤的真相。
段家女儿谋害白家儿媳妇本来就与温家没关系。
杜立和罗良才在朝中出了名的多管闲事,他会怀疑他们在耍阴谋,是因为他做贼心虚所致。
如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段宏没有动手处理掉两个女儿,显然是为腹中的孩子等他表态。
段家是防守温家布局的大门,之后的事若想顺利,他与段家的关系绝不能有裂痕。
温世兴想明白后,即便再不情愿收进段家两只破鞋,也不得不咬牙让儿子她们纳进门。
温家自然不可能忍
气吞声纳妾。
没几日,大街小巷没人不知温家庶子心善又可怜,顺带着世子温文景也被传的赤胆忠义。
温家两个儿子被迫收下害他们的女人,可谓宅心仁厚。
白翊青每天下课都会拉着宁禹阎去茶馆听书。
满京的说书人都在说段家寿宴的事。
各种版本各种故事,添油加醋,唯独夸赞温家仗义之事,全城统一。
白翊青听到兴头上不忘拍手叫好。
现在,全城百姓都知道白翊青是宁禹阎的情郎,没人对他们二人露出鄙夷之色。
反倒许多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宁禹阎乐得如此,每天听完书吃完饭,很自然的牵着白翊青的手漫步回府。
白翊青也随他,乖顺的与他十指紧扣,一路有说有笑。
白翊青原本不赞同宁禹阎公然示爱。
宁禹阎不吵不闹,静静的坐在书房一夜未睡,熬的双眼通红疲惫不堪。
她明知道他在使苦肉计,可是,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她心疼的要命。
最终败下阵来。
随他,都随他,只要他高兴,她什么都依他。
至于皇帝会不会暴怒,她早已经想好说辞,她只是个小人物,哪里能和霸道王爷对着干?
对着干不就等于找死吗?
她也是被迫无奈从了他。
“清儿,在想什么?”宁禹阎见她歪着脑袋想事情,好奇的问。
“这几天,咱们没顾忌满大街秀恩爱,你没了继承权,我怕皇上会砍了我脑袋。”
“别怕,父皇不舍夺我所爱。”
宁禹阎抬起手,温柔的亲吻白翊青的手背。
如浩瀚夜空一般的黑眸,凝视着她,“清儿,明年,咱们就成亲,可好?”
白翊青回应:“好,明年成亲。”
做太监还是做皇后,已经不需要纠结,只要能和宁禹阎一生一世一双人,任何身份,她都会去争取。
粉身碎骨也无妨,宁禹阎,她要定了!
两人毫无顾忌的牵手,最高兴的莫过于康王和乐王,还有温家。
瑞王坐实断袖,再无缘皇位。
二人的夺嫡暗斗渐渐激烈,他们不信安王和轩王不想做皇帝,时不时还会拉他们的外戚进‘战场’。
轩王宁禹轩认为母妃和温家出了事,是他们罪有应得,但是,温家好歹是自己的外家,他不愿连同皇帝一同算计他们。
每天继续吃喝玩乐,继续当他的闲散王爷。
得知谋害白翊青的幕后之人是温家,他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现在,只要让温家不好过的事,他都忍不住掺一脚。
一来二去做搅屎棍,竟玩出了兴致。
每天除了吃喝玩乐,最让他兴奋的事,就是做一根故作懵懂的搅屎棍,搅和温家一派和乐王、康王的明争暗斗。
好几次‘无意识’的瞎搅和,让乐王和康王损耗惨重,还差点害的温家阴谋暴露在人前。
因为宁禹阎公然断袖,温世兴以为自己外孙终于开窍想要争夺皇位,高兴的放了一些小事让他参与其中。
结果却是越帮越忙,吓的温世兴及时叫停,再没让宁禹轩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