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渐渐收起笑意说,“秋闱在即,白翊青若想不应试,只能装病在家,过几天白府传出她病重,你不可慌张跑去白府胡闹!”
宁禹阎躬身请求:“父皇,今日可否宣她进宫来,儿臣想见她。zicuixuan”
“忍着!”皇帝剐了儿子一眼,话锋一转说:“朕已经同意北雁和亲,到时温家一定想方设法把北雁公主塞给你,你自己警醒些!”
“是,父皇,儿臣会小心,温家可与母后之死有关?”
皇帝摇头说:“查不出,当年你母后的死因被做的太干净,不急,朕只要还活着,就不会放弃去探查此事!”
父子俩陷入静默。
皇帝注视着宁禹阎,问道:“朕不让白翊青恢复女儿身,你可知真正缘由?”
宁禹阎拧着眉,凝神细想。
皇帝继续说:“她不论是男是女,在世人眼里,你和她都是纠缠在一起的一条绳,
她做你的伴读和做你的女人,对那些人来说威胁力截然不同!
她当年做你的伴读,许多人担心你会得到白家人脉的扶持,多次想要谋害你和她,所幸这丫头一直装烂泥对你毫无用处,那些人才歇了心思;
现如今,只要她还是白丁不进朝堂走动,朝中白家的门徒就不会被她所用,那些人自然不会感到太大危机,你们也能保一时平安;
倘若,她成了白家嫡女,你们青梅竹马十几年,世人不会有半分怀疑,她必定会成为你的妻子;
白家的嫡女进你的门,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世人,你一定会坐上朕的位置,
因为,没人会相信白家不去扶持女儿做皇后!
你早就到了适婚年纪,朕从没想过要白阅书许一个闺女给你,朕就是担心你和白家闺女都会有危险。”
皇帝叹了声气,没再往下说,饮茶不语。
宁禹阎此时心跳如雷,他赫然明白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白翊青恢复女儿身,不仅会成为他兄弟哄抢的对象,极有可能成为他们绞杀的对象!
当天下午,白翊青得知瑞王已经抵达京都,心里乐开了花。
晚上吃饭时,白阅书见儿子欢喜雀跃的样子,想起他要挥刀自宫做太监,越想越来气,当众交代:
“青儿!秋闱前一天你才能出府!明天中秋宫宴不用去!明天也要去祠堂给列祖列宗请安!饭已经吃完了,再去跪一个时辰吧!”
白翊青嘟着嘴离开。
孙子走后,老太太终于怒了,指着儿子训斥:“不说缘由罚跪我孙子好几天!你做父亲的罚儿子,我也不好说什么!
中秋节不让他去宫宴就算了,在家过节也一样!你还要让他早上也跪晚上也跪!中秋佳节还让不让他开心了!你去给我进祠堂跪着去!陪着孙子一起跪!”
“母亲,这孩子太调皮,儿子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调皮,哪里调皮!青儿一直乖顺可爱,哪里调皮!你说说为什么罚他!你倒是说啊!”
白阅书瞅了瞅一言不发的父亲,心想,一家子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阅书清了清嗓子,说:“那小子说他想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