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青如鲠在喉,她其实能救下他们,只要利用空间收掉门后的木柱,联合暗卫就能把他们带回城,她可以迅速把门柱抵回去。
可是,她不能暴露自己。
“东水!莫林!去找几批白布!让人尽快缝制出能盖住半个城墙的布幅,准备朱砂墨,最粗的毛笔!本少爷要写大字!”
“是!”
宁禹阎心有疑惑,却没有问出口,静静的眺望不停哭求的十个身影,许久许久,直到白翊青命人把写好的横幅披在城墙上。
“写的什么?”
白翊青傲娇的抬起下巴,“左边城墙上写着:承王无胆匪类,专杀幼弱百姓;右边城墙上写的是:承王暴虐无道,不配登基为帝,中间横幅上写着:遗臭万年。”
“哈哈哈哈”
万将军父子以及周围的士兵捧腹大笑。
城墙上血红的大字,没有保住十个无辜之人的性命。
敌军用最慢且最残暴的手法了结了他们的命。
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羽毛,皇帝更需要重视羽毛。
想要江山稳固,不只是依仗兵强马壮,更取决于民心所向。
当承王得知此事以后,感到心慌。
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成为暴君,他只是想要皇位,想要天下人臣服在他脚下。
秦定看出他的犹豫,规劝道:“王爷,一路向南,还会死更多的人,若死几万个百姓就能达成目的,一切值得。”
承王不是蠢人,他很清楚自己利用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也很清楚自己绝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传令下去!不许无故杀害锦阳城与延抚州百姓!”
“王爷!”秦定还想开口。
承王抬手示意他禁声:“锦阳与延抚州的百姓都是本王的子民!若要杀,就杀泽海城内的百姓!等大军攻进城,本王允你带人屠城。”
秦定眸光溢出兴奋,拱手道:“王爷英明,皇帝的百姓不留也罢。”
这日过后,敌军再没有出现滥杀百姓的行为。
泽海城墙上的布幅并没有拿下来。
白翊青特意吩咐城墙上的卫兵,若发现横幅上的字不清晰,派人立刻重写。
皇帝得知此事后在朝上乐呵了许久,大肆夸赞:“白翊青,深得圣心!”
下朝后,皇帝抽出时间跑去太后寝殿,对太后一番言语刺激后,心满意足回到御书房。
“福广啊,那小子不断的立功,朕实在想不出该作何赏赐,你帮朕想想,赐个异姓王给他当,如何?”
福广笑着回应:“皇上觉得白少爷当得,他一定当得。”
皇帝轻轻拍了拍桌子,“啧,别跟朕模棱两可,说说你的看法。”
福广想了想说:“奴才觉得白少爷一定有所求,不如等他回来,皇上听他如何说。”
“他有所求?”皇帝轻声复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