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阎故作为难,“怎好如此叨扰王叔。chuoyuexs”
白翊青连忙接话:“听闻锦阳山中猎物品种繁多,王爷,元宵灯会过后,一起上山探一探,如何?”
承王心里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不假思索的回应:“现在没什么猎物,春猎节时猎物才会出没。”
白翊青随口问:“何时春猎?”
“二月二龙抬头过后。”承王惊觉不好!
果不其然,白翊青立刻激动的说:“王爷,元宵节半个月后就到春猎节,小的先不回泽海,参加春猎节再回去,可好?”
“嗯,可以。”
承王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紧咬腮帮子强迫自己别吼出后悔的话。
待到春猎节,山里的粮食必定被雪水和雨水浸泡长霉。
宁正杰问道:“殿下,叛党余孽是否已经全抓捕归案?”
言外之意,叛党都没抓完,还好意思待在锦阳玩乐。
白翊青又忍不住想皮一下,咬着筷子点头道:“抓完了。”你们敢说我们没抓完吗?
“”
季元休愣神,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听力有误。
抓完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抓,抓完了?”饶是头脑冷静的宁正杰,也开始不淡定。
承王脸色一沉,语气严肃质问道:“慎王余孽全抓住了?”
“快结案了。”他的小坏蛋说是就是。
宁禹阎肯定的语气让承王父子懵然,一致认为瑞王是别有用心的试探。
承王和宁正杰交换眼神,宁正杰轻轻摇头,又问道:“如此快结案,此案没有疑点吗?”
“慎王预谋造反本就没有疑点,本王来泽海只为抓捕被解散的叛军。”
宁禹阎缓慢的拿起帕子擦拭嘴角,漱口之后才继续说:
“近日,本王得到线报,封地边界某座山崖之上出现无数壮丁、马车,本王猜测,那山洞可能通向封地之外。”
瑞王所说的话,让父子几人刚落下的心再次紧绷。
一旁的季元休垂下眼帘,静静聆听。
不等宁正杰再提问,白翊青接话道:“殿下已派人去查,若此山洞通向山外,叛军或许已经离开封地散落各地;
当然,也有可能那个山洞是早前慎王运粮之用,或许叛军依然藏在山路尽头的某处。”
白翊青眉目清明,话语清晰明朗,让承王看不出一丝她有故意试探之意。
承王确信瑞王必定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指向他,否则今日来拜访他的,一定是万文光和二十万大军。
承王给次子宁正杰使了个眼色,宁正杰立即意会,从容的起身道:“本郡去瞧瞧山中那人可救出。”
步伐不慌不忙,直到远离瑞王众人的视线,急切的把管事拉到一边,交代事宜。
山中拉出来的只是一只断臂,尸身不知散落在何处。
午后,季元休面露担忧的说:“殿下,地龙或许还会再次翻身,下官得回泽海提前准备救灾事宜。”
宁禹阎温声应道:“嗯,季大人辛苦。”
季元休朝白翊青点点头,泰然自若的上马车离去,车门帘子落下时,一滴汗珠子从发间流下脸颊。
季元休显然已经猜出真相。
白翊青为季家感到悲哀,竟愚蠢的用人质要挟控制季元休为家族效力。
这种不念亲情的手段,所有情感和仁义终会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