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咋舌,一下子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人吃什么长大的?脑瓜子的路数和常人不同。
莫林想呼飞鹰前来传信禀报王爷此事,又担忧吹隐笛会被跟踪的人发现。
只能隐忍到天黑才跑进林子。
正准备吹笛,就近的大树上跳下一个黑影:“等我走了再尿!”
莫林惊了一大跳,差点喊出声,听出是白翊青的声音,拍着胸口气息颤抖的呼出一大口浊气。
嗔怪道:“白少爷!人吓人是会死人的!”
白翊青又累又冷,脑回路有点梗塞,默了默说:“那我下次扮鬼?”
“”
莫林再次咋舌,他终于明白东水脑瓜子为何会那样,有其主必有其仆!
莫林暗暗翻了个白眼:“白少爷躲在树上做什么?”
“我在等天黑飘回马车。”白翊青有气无力的回应,努力睁大眼睛,“嗯?天黑了,我走了,你尿吧。”
“”奴才没有要如厕!
莫林见过京都豪门少爷无数,残暴的、温和的,不同的性子对下人也有不同的规矩。
他从没见过像白家少爷这般随和?
似乎不能称之为不随和,在他院子里伺候的奴才婢子,没一人敢懒散松懈。
那几个瘦马被白少爷管的服服帖帖,半分妖媚的眼神也不敢显露,是怎么管教的?
似乎至今没人见过白少爷动过怒,不说打杀奴才,连怒骂都不曾有。
莫林叹了声气,白少爷滑头滑脑深不可测,未来的王妃进门后能平安活过三天吗?
白翊青闪进马车后,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走出马车。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与侍卫寒暄几句,再故意重咳几声,让跟踪的人以为白天车队休息时她之所以没出现,是因为病了。
演完戏,她迅速躺进马车,抱着汤婆子窝在被褥里沉沉入睡。
进入泽海边境,跟踪的人已经离去。
白翊青命令莫林和东水:“快马加鞭回去!”
“是!”
马车还没停稳,白翊青已经跳下车直奔瑞王书房,刚跨进书房便唤道:“王爷!小的有事禀报!”
宁禹阎在和沈天成下棋,忽听朝思暮想的声音,嘴角缓缓上扬。
“说来听听。”说完就看到白翊青手背上的结痂的血眼儿,脸色一沉,抓起她的手问:“怎么回事!”
白翊青抽回手,两只手来回搓了搓,笑着回应:“被荆棘丛刺伤了,已经无事。”
宁禹阎嗔怒的看向莫林:“本王是怎么交代你的!”
莫林赶紧跪下,不等他开口解释,白翊青挡在莫林身前说:“王爷!是小的自作主张,不怪莫林!你先听我解释”
白翊青把发现山洞存粮之事告知宁禹阎,包括发现怀王府地牢中的人。
偷粮炸毁山洞的事她肯定不能说,她解释是山洞突然崩塌把粮食全埋了。
得知山崩地裂时这小子就在事发点,宁禹阎又怒又后怕。
忍不住对白翊青大吼,“本王嘱咐过不许你查探怀王府!让你吃完酒乖乖回泽海!你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平日里,瑞王待人温润和善,沈天成也是第一次见瑞王如此动怒,赶忙宽慰:“王爷莫生气,白少爷无事就好,不如请府医”
还没等他说完,白翊青接话反吼回去:“就是说啊!我这不是没事吗!凶什么凶!”白翊青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了薄怒。
经历爆炸,全身被荆棘扎,经受山崩地裂差点被山压,又在冰天雪地中狂奔一天。
全身又疼又冷,满肚子火气和委屈,好不容易带了重要的消息回来,还要被喜欢的人吼。
越想越来气,越想越委屈,穿越以来的压抑和委屈瞬间爆发。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听!凭什么!凭什么!”
白翊青哽咽怒吼:“就凭这个破地方是皇权至上!就凭你高我一等吗!
就凭我的命不值钱!就凭我投身姓白!活该我卑微!活该我受苦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