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阎想练字静心,脑海里总浮现白翊青被三个衣不遮体女人贴身的画面。
‘咔嚓’
结实的狼毫笔被握拳的大拇指折断。
宁禹阎把断笔拍在桌上,屋子里的人不自觉抖了抖身子。
直到桌上躺了四支断笔,宁禹阎再也按耐不住,起身冲去隔壁院子。
还没走到正屋,听见里头传来白翊青的声音:“快些脱,我看着都累!”
宁禹阎握紧拳头冲进屋里:“白翊青!青天大白日,你知不知羞”
当他看清屋内的情景,没呵斥完的话,戛然而止。
“你们在做什么?”
白翊青被如雷的吼声惊的差点从塌上滚下来。
青天大白日?
外面明明已经天黑了!
这男人莫不是基因突变?色盲?黑色在他眼里是白色?
白翊青被惊吓后又气又恼又觉得很好笑,因哭笑不得,嘴角微微的抖动:“王爷看不见吗!我在教她们拖地!三个人竟没一个会拖地的!”
宁禹阎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原来这小子喊的是‘快些拖’。
三个瘦马已经卸掉花哨的头饰,穿着厚棉袄缩着脑袋,胆怯的看着宁禹阎。
宁禹阎冷厉的朝她们瞥了眼,再看向白翊青,浅笑着说:“嗯,好好教。”
说完径直走进书房挑话本看,周身再没一丝郁气和寒气,一瞬间恢复往日的温润和气。
紧跟其后的莫林,原本还抱有自己猜错的期盼,这般情景已经再明显不过。
莫林哭丧着脸,心中担忧不已,可怎么办才好!
与昨晚一样,宁禹阎呵斥完又突然变脸,白翊青歪着头注视他。
这人该不是有神经病?
手里没刀也没动手打人,看样子,应该病的不太严重?
看着应该还有的救?
宁禹阎感觉到白翊青时不时打量他,臭小子一定是心悦本王才故意带走三个瘦马。
臭小子总喜欢偷看本王,让本王如何是好。
临近年关,承王的邀请函每日匀速的送来一张,请宁禹阎去隔壁锦阳州过年,叔侄一起过年情理之中。
怀王此时也凑热闹的送来几张邀请函。
怀王的生辰正巧是大年初一,今年又是四十整寿,他借这个为由邀请宁禹阎去延抚州。
按律例,有封地的王爷以及子孙不能离开封地,承王和怀王想凑到宁禹阎面前刷好感也无能为力,只能不断的送邀请函。
“王爷可是想去延抚州赴宴?”沈天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