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兄弟俩瞪着眼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王爷还在看书,这憨憨是没长脑子吗?
东水没在意兄弟俩的目光,靠坐在书房门口自顾自吃花生米。
宁禹阎瞅了眼东水,微微一笑,放下书起身离去,“叫醒你家主子回房睡。”
“是,王爷。”东水起身恭敬的回应。
翌日一早,白翊青起早站在正院门口等宁禹阎一起上衙。
西北的气温越来越低,穿上一件轻薄的羽绒里衣再套上锦衣,看上去一点也不臃肿。
心想找个机会给宁禹阎也送去一件。
沈天成见到白翊青穿着单薄,关心的说:“天气寒冷,白少爷可别刚好了身子又染上风寒。”
“多谢沈世子提醒,沈世子也要多注意身体。”
宁禹阎走出正院恰巧看见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聊得不亦乐乎,“本王给你们二人泡壶茶慢慢聊?如何?”
话是这么说,但脚步没停,从他们俩面前走过,微怒的瞥了眼白翊青。
“”
白翊青朝宁禹阎后背翻个大白眼,轻声念了句:“莫名其妙,梦里吞炭火了吗?”
身旁的沈天成听在耳朵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跟着宁禹阎身后出府。
心里再一次佩服白翊青的虎胆。
季元休已经在衙门等候,见到白翊青时微微吃惊。
过往的宫宴上,他见过白翊青几次,那时的他,神情木讷羞涩,很少抬头看人。
现下,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笑容自信洒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他,真的是白翊青?
季元休很快想明白,应该是白家故意让儿子守拙,如今夺嫡已经拉开序幕,露出真相无可厚非。
想起康王一派对皇位的势在必得,他再一次觉得可笑。
谁会继承江山,皇帝早有成算,对皇位翘首以待的人往往当局者迷看不清局势。
也或许他们是不愿去承认没战就败的事实。
季家若不停手,必定在朝堂落幕,想不到白家竟愿意帮他脱离季家,他欠了白家一个大人情。
几息之间,季元休心中已经百转千回,彻底理清思绪。
原身虽然唯唯诺诺,大部分大臣的面孔,她还是会乖乖记在脑子里。
白翊青见到季元休时,并没有因为季家算计二姐而对他表露一丝丝不悦。
瑞王告诉过她中秋宴事件细节,季元休的夫人原是想去搭救二姐,算起来,若被救下,她得欠季元休一个人情。
白翊青拱手问候:“季大人。”
“白少爷。”季元休作揖回应。
宁禹阎盯着季元休问道:“季大人在此等候可有要事?”他见白翊青微笑的样子心里就气闷。
怎么见谁都笑!是傻子么!
季元休躬身道:“王爷,昨儿夜里巡逻兵来报,抓到两个叛军,审问后得知,原是慎王放走的私兵,王爷可要亲自提审?”
“不必再审,让人把二人削掉四肢,包扎好伤口吊在城门上,每日喂水喂药,别让他们死了。”
季元休眸光微惧,惊觉失态立马回应:“是,臣这就去办。”
白翊青背后的汗毛直竖,这男人这么狠,我还是别喜欢他了吧。
心里还没叨叨完,宁禹阎正巧目光转向她,把她惊了一大跳,赶紧抱拳喊:“王爷英明!”
惊慌失措的小眼神没来得及收回,被宁禹阎抓个正着,傻小子怕了?
砍去四肢确实有些残忍。
宁禹阎吩咐道:“莫其,去告诉季大人,给那俩人各留一只脚。”
“是,王爷。”
白翊青满脸的问号。
留一只脚,让他们日后能跳着生活?一辈子记住这屈辱?
这男人未免太可怕了,惹不起啊,我还是别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