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的声音,深沉清缓还带着温柔。
爱他嘱咐下人照顾她时体现出的细心。
爱他呵斥她不该吃力练武时的霸道。
她不可能放下一夫一妻的原则,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现在多看他几眼,不妨碍自己暗恋他。
爱一个人未必非要在一起,指不定在一起后,就没有暗恋时这般撩心撩肺的美好。
这日是新任知州季元休次子成亲,季家宴请泽海官员。
宁禹阎清楚季元休的能力,也清楚季元休母子与季家的恩怨,父皇把他放到泽海,是希望他把季元休收服。
今日宴请他必须去,可借故观察泽海大小官员中是否有牛鬼蛇神。
宴会结束后,他与季元休长谈许久,和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太多的弯绕。
季元休直言不讳表示,他此生不参与季家是非,只做纯臣忠于皇帝。
宁禹阎对他的答复很满意,至于可信度是多少,日久才可见人心。
回城主府时已是夜阑更深。
宁禹阎站在前往隔壁院的长廊上,静望着另一端的院门,他站在这已经许久。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近日,每每回府后总想要去白翊青的院子,非要去看会儿话本才回主院。
他不认为自己是对话本上了瘾。
宁禹阎目光瞬变冷冽,他要继承江山,他会把江山传承给子嗣,他不能不知深浅!
转身回主院,满身阴寒戾气吓的莫林兄弟俩直哆嗦,好奇哪位大神惹怒了主子。
当天夜里,白翊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一天没见宁禹阎,满脑子都是他的脸,他宽厚的肩膀,他翻书的指尖
他睡了么?
他在做什么?
宴会上有没有人给他送女人?
关我屁事!
白翊青从空间找出一个人偶抱枕,侧躺着使了劲的抱着它,心里数着绵羊,数着数着绵羊变成宁禹阎。
每每数到十只羊就冒出他的脸,反反复复的数,好歹折腾睡着了。
住在隔壁院的宁禹阎则练了一宿的武,命令几个暗卫轮流与他对打,使真力与他打。
越打越精神,身上越痛越想去隔壁院看话本。
天亮后,宁禹阎泡在冷水池中许久不起,早饭也没吃一口便赶去上衙。
快到午时白翊青才转醒,昨晚梦见骑着一只大鸟在宁禹阎头顶盘旋,怎么都降落不到他身边,气的她猛拔大鸟的羽毛,拔毛拔了一夜。
她穿好衣服朝门外喊:“东水,去找块巴掌大的乌木!”
“是!少爷!”
请的一个月假期已经超出好些天,老板没让她上班,那就继续装死,多休息一天,就多一分健康。
白翊青闷闷不乐,绕着前院跑几圈就不想再动,苟在书房雕木。
巴掌大的乌木越切越小,最后只剩下六厘米大小,越小的东西,越需要手巧心细。
脑子里有事情,很难静下心,反复刻坏几块乌木,天黑前总算制成自己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