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的封地与承王相邻,且他们兄弟二人关系最好,越是亲近越容易去栽赃而不被察觉。”
太傅叹了声气继续说:“慎王脾性纯良又胆小,当年先皇病重,他便请旨去封地,就怕卷入夺嫡,老臣只希望慎王能有命回京都审查。”
“朕尽快派人去西北!”意思明显,承王必定会制造畏罪自杀的戏码。
太傅问:“皇上打算派谁去?”
“太傅可有人选?”
“瑞王。”太傅顿了顿说,“侄子路过叔伯家门,进门慰问也是应当的。”
可以明目张胆的进去探一探。
皇帝点头赞同:“那就让瑞王去,白翊青也一同去。”
皇帝不是在征求意见,太傅也找不出理由反对,孙子是瑞王的伴读,默认是他的左膀右臂,就当去长长见识也好。
太傅补充道:“尽量低调出城为好。”
皇帝迅速召见瑞王,嘱咐他前往西北的事宜。
太傅也回家告知孙子此事。
白翊青没有丝毫犹豫,只要是立功的机会,她就要牢牢抓住。
况且,立功又能伴随瑞王左右趁机抱大腿,机会可遇不可求。
见白逸担忧的神情,她另起话头:“祖父,我瞧见李文石去了刑部半天就被放出来,这是为何?”
太傅解说道:“我们猜测,东郊庄子下几百箱东西被李文石藏匿,他若被灭口会断了线索,他失职,皇帝也不可能轻轻放过,已经削去他的爵位收了他在南郊的司职交给宋兴德,再派李文石去城南养马。”
白翊青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想起赶不及找宋兴德试探一二,随口问道“祖父,你觉得宋兴德为人如何?”
“品行端正,老伯爵众多子女中最出色的一个,我原以为他会走文官之路,不过他文武双全,做武官应该也不会差。”
白翊青点点头,心想祖父说他是好人,应该不至于忘恩负义到处说那晚帮他的祖宗是她。
刚去军营领回五千骑兵的宋兴德,突然觉得后脖子不凉了。
他很想去白家说出自己的想娶白婉芸的意愿,但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未来岳父很忙,他也很忙。
当天夜里,白家
一家人齐整的坐一起吃晚饭。
白翊青没有对旁人说出门做什么事,但是大家已然猜出必定与藏铁案有关。
历来查叛党的人都会引来杀身之祸,白翊青知道,白家其他人也知道。
屋子里只有碗筷的碰撞声,再无其他声响。
几个女眷眼里含着泪花,其他人则脸色又黑又沉。
默默的吃完饭,白翊青先起身回院子收拾东西。
这顿饭她吃的很压抑,他们的担忧和关心都不属于她,这让她觉得很沮丧。
或许是她有些矫情,但不可否认她就是个外人,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她偷了别人的。
离瑞王约定出城还有一个时辰,白翊青慢悠悠的收拾制造古城的碎木片。
来这里快两个月,她似乎一直在路上奔波,到今天才造好一个二进的院子。
巴掌大的木质小院,里头除了房子,还有水塘、拱桥、凉亭,她还做了一个井口。
成就感满满的同时。
“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有没有命回来”白翊青盯着小院子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