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芸把头埋在母亲的颈窝处一直抽泣。
白阅书也是气的眉毛直竖,怪他太信任六部尚书,他也没想到昔日好友竟与人合谋欺负白家。
白阅书转念一想,觉得这不合理,以他对那根萝卜的了解,不可能无缘无故坑害白家。
那根萝卜八成也是被坑害的对象!
白阅书心中默默起誓,不扒那些人一层皮,他对不起白家祖宗!
“芸儿且安心,爹爹不会放过那些让你受委屈的人,青儿已经想好对策,绝不让李家那群混蛋奸计得逞!”
白阅书走到女儿身边,柔声劝导:“芸儿,你可莫要念想那渣子了,伯爵府门户虽高若内里不行,那是万万不能进的!我与你母亲都不愿你入火坑”
“爹爹,母亲,不必为女儿忧心,我并不可惜伯爵府的门楣,我只是只是可惜那两身嫁衣!
绣了好几个月呢,手指被扎了好些洞,如今只能烧了!好生气”白婉芸举着手指委屈的嘟囔。
白阅书舒了口气,与曾氏相视而笑。
当天晌午过后,在行宫的太傅才听说此事来龙去脉,赫然而怒,
“安泰伯爵府欺人太甚!想让我的孙女嫁进门就做养母!”太傅狠狠拍打着桌面,话音轻颤,
“如此恶心的伎俩必定是太后所想!
皇上曾经放话,皇室不干预白家婚事,但,咱们家和李家原本就定了亲,皇上极有可能会下旨祝福!好算计!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白翊青担心祖父气出个好歹来,赶紧上前抚背顺气儿,
“祖父放心,我绝不让二姐被他们毁了去!”
“你打算怎么做?”太傅问。
白翊青在祖父耳边交代了自己的计划。
太傅心胸剧烈的起伏渐渐平复下来,随之喜笑颜开:
“好好好!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白家可不是能随意摆布的棋子!一帮子杂碎!真该一把火烧了他们!”
“嗯嗯,祖父莫生气,老天有眼,指不定哪天他们就遭遇火烧屁股!”白翊青笑呵呵的附和老爷子。
我就是那个点火的老天爷。
用过晚饭,白翊青悠哉的出门散步。
外出消食儿的人不少,都在议论白翊青在学堂分析北雁阴谋之事。
这事在晌午后就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很快传进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得知后又气又慌,立刻派亲信送信出去,告知儿子暂停所有计划。
‘哐当’接连几声陶瓷破碎的声音。
“哀家多年庆幸他是个废物,竟是在韬迹隐智?白家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好啊好啊,白家不除,难解哀家心头之恨!”
“太后娘娘莫生气!”
贴身伺候的陶嬷嬷拿着茶盘进屋,用脚拨开地上的碎瓷片。
身后的几个太监立刻蹲下,清扫碎瓷片时各个面露胆怯。
几个太监心里头怕的要死,盼着太后千万别说些要不得的话被他们听见,这可是要灭口的。
陶嬷嬷奉上茶水安慰道:“太后娘娘莫气坏了身子,指不定是他赶巧分析出来的,一个十五岁的娃娃,翻不起风浪。”
“十五岁小了点,”太后眼神幽芒,像是在自说自话,
“不急,不急,先把白家的二姑娘捏在手里,哀家再给那小子找个好媳妇!然后啊,给白家其他孩子也寻个良配”太后哑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