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阎有一瞬的愣怔,这一抹明媚乖巧的笑容,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好些日子。
院子里发生的事,很快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朕一直以为白家这小子是个软弱的废物,今儿个竟会拐弯骂人了?
哈哈哈,有意思!黑羽,派人悄悄放话出去,广毅侯心思不正,所以他儿子才敢大放厥词。”
“是!”只听到回应的声音,却不见其身影。
皇帝玩味的勾了勾唇,轻摸着手腕的红色念珠,“福广,朕要去太傅那瞧瞧。”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轿辇。”
“别惊动上课的人,悄悄的。”
“是,皇上。”
皇帝与福广武功不低,俩人走进学堂侧室静若无人。
学子们正在认真听太傅讲为官之道,没人特意去关注侧室的异动。
课间休息时,国公府嫡子沈天成突然提问:“太傅,学生有一困惑。”
白逸放下茶水应道:“请讲。”
“近几个月,北雁国屡屡挑衅边境,我们追击他们,他们转头就跑,我们撤回,他们又前来放火烧城墙,
反反复复数十次,可有解决之法?”
太傅摸着胡子点点头说:
“嗯沈世子问得好问题,这也是陛下烦心之事,今日既问起此事,不如,所有人一起探讨探讨,如何不费一兵一卒解决此事?”
乐王宁禹海先开口说:“两日前,北雁国二十五万大军兵临北境城下,他们提出和亲,只要大皇兄迎娶他们的八公主做正妻,他们立刻退兵,停战百年。”
堂上所有人望向当事者,宁禹阎一脸从容自若,并不打算开口附和。
坐他身边白翊青却笑了,“瑞王若不同意迎娶北雁八公主,一定被世人认为不顾国家安危,不顾将士生死,委实蛇蝎心肠!
乐王,你这是有多憎恨瑞王殿下,非要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才快乐啊!”
宁禹海瞟了眼瑞王,气恼的辩解:“白翊青!少胡说八道!本王并不憎恨大皇兄!”
“若乐王对瑞王没有恨意,那就怪了,北雁明明要求皇上的嫡子迎娶他们八公主,
难道,在乐王眼里,当今皇后所生的安王殿下不是嫡子?”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个意思!”
宁禹海看向安王宁禹祥,又望向瑞王,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安王宁禹祥笑呵呵的说,“四皇弟大概是没听清北雁国的要求,误以为他们所指的是大皇兄,翊青,可别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安王语气温和,并没有半点恼意。
白翊青起身,恭敬的对安王和乐王拱手道,“小生心有疑惑不吐不快,安王言重了,小生不敢挑拨,再说,若兄弟情同手足,又岂会被人离间?”
乐王宁禹海斜眼瞪着白翊青说:“病了一个月倒是治好了你的嘴!伶牙俐齿!哼!”
白翊青坐下,朝宁禹阎扬了扬下巴,像是在说你护我一次,现在还你。
宁禹阎注视着白翊青的侧颜良久,一丝暖意划过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