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阎家人绝对是院里脸皮最厚的一家人,刘光天那天离开之后,想着阎解放应该消停了,没想到事情还没过两天,阎阜贵又找了过来,并且还把何大清给带上。
阎阜贵一到刘光天家里就开口说道:“光天,我家今天炖了一只老鸭子,三大爷我是专门过来请你喝酒的,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三大爷我吧?”
听阎阜贵这么说,刘光天当时就心里咯噔一下,这阎老抠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大家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谁能平白无故让阎阜贵请客吃饭?
现在不光主动请客吃饭,还特意炖了鸭子,那事情能简单才怪?
刘光天愣了一下立马说道:“三大爷,这喝酒就不必了,我们家已经做好饭了,就不麻烦了。”
听刘光天这么说,阎阜贵看了看旁边的何大清,然后何大清开口说道:“刘小子,那鸭子可是我亲手炖的,你就不想尝尝味道?”
听何大清这么说,刘光天笑着说道:“何大爷,您老的手艺小子又不是没尝过,这次就算了,我家确实已经做好饭了。”
见刘光天还是不愿意,何大清上前一把拉住刘光天,然后说道:“少跟大爷我扯这些,这顿酒你不喝也得喝。”
何大清说着就拉着刘光天往前院走。
阎阜贵这次倒是大出血,不光炖了老鸭汤,还买了肉,买了鱼,总共做了八个菜,桌上摆的酒也是好酒,这顿饭加起来怕是不少于十五块钱。
既然来了,刘光天也不客气,直接拉开板凳坐下。
一开始阎阜贵没有谈事情,而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阎阜贵给何大清递了一个眼神,然后何大清开口说道:“刘小子,你是个聪明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你三大爷为什么请你吃饭吧?”
事已如此,刘光天也不装傻,直接开口道:“三大爷,你是为了解放工作的事情吧?”
听刘光天问,阎阜贵点点头说道:“光天,我知道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做事不地道。
特别是解放,当初他刚进城,是你和大茂看在大家邻里的份上好心收留他,不光让他在四九城立足,还让他学到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可是这不成器的犯糊涂,不光不知道感恩,反而做下糊涂事。
按理说,三大爷我是没脸再为这个不成器的找你帮忙,可是这毕竟是我家小子,我实在是看不得他日子过不下去。
所以三大爷我这次厚着脸皮把光天你给找来,希望你能看在三大爷我这张老脸上,再给解放这个不成器的一次机会。”
阎阜贵话音落下,刘光天就开口说道:“三大爷,按理说你既然开口了,这面子小子确实应该给,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酒楼有酒楼的规矩,主动辞职的人,我们酒楼是不会再次录用的,如果这次坏了规矩,那我们酒楼的规矩怕就会形同虚设,这不是坏我们酒楼的根基吗?”
听刘光天这么说,阎阜贵张口想说点什么,只是没等他开口,刘光天就继续说道:“三大爷,解放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五级炊事员,我想找一份工作还是轻而易举的,如果解放实在找不到工作,要不我介绍他到轧钢厂食堂上班,依解放五级炊事员的等级,每个月差不多有六十来块钱工资。
还有弟妹,如果她也找不到工作,那我也可以介绍她到轧钢厂食堂上班,工资怎么也有个三十块钱左右吧!
我想解放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也快一百了,也应该能养活一家老小了吧?”
刘光天说的看似很优越,但是这可不是阎解放想要的。
阎解放毕竟是正儿八经的五级炊事员,想找一份工作还是很容易的,但是阎解放死活厚着脸皮找刘光天,不就是嫌外面工资福利比不上蜀香大酒楼吗?
听刘光天这么一说,倒是堵得阎阜贵无话可说。
这时何大清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刘小子,那阎家二小子学厨的天分不错,保不准以后也是个顶级大厨,你要不看在大爷我的面子上,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何大清开口,刘光天倒是不好直接拒绝,这老头现在对蜀香大酒楼可是很重要的,像傻柱、马华等人,现在正跟他学做谭家菜。
这谭家菜在以前没有市场,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物资可是越来越丰盛了,谭家菜也越来越有市场。
还有就是谭家菜可是出了名的官府菜,有这老头坐镇蜀香大酒楼,这酒楼的逼格都要高一个等级。
刘光天想了想说道:“何大爷,既然你开口了,那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是有错要认,有过要罚,阎解放可以再到酒楼上班,但是以后工资下降一个等级,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那要看他以后的表现。”
听刘光天这么说,何大清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刘小子,这处罚是不是有些重了?要不就罚他两个月工资算了?”
工资下降一个等级,这个处罚可并不轻,就拿阎解放来说,他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是一百二十五块,其中三十块钱是基本工资,八十块钱是厨师等级工资,十五块钱是奖金,如果下降一个等级,那每个月就要少四十块钱。
这还只是暂时的,如果阎解放从五级炊事员升到四级,按理他可以拿二百零五块钱工资,但是他下调一个等级,那他就只能拿一百二十五,等于差了八十块钱。
如果一直不给阎解放恢复工资待遇,那随着阎解放等级越高,他损失的工资就越来越多,所以何大清才觉得这处罚太重。
但是这次刘光天却不再考虑何大清的面子,直接说道:“何大爷,你不用再说了,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如果阎解放还要到酒楼上班,那处罚就是我说的这样,并且之后我会让大茂哥跟阎解放重新签一个用工合同,但是违约金不是现在统一的十万,而是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