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欣羽说:“秋山,要不咱们私奔吧!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幸福快乐的生活。”
王秋山听后默不作声犹豫不决。
汪欣羽继续说:“我再也不想过这种偷鸡摸狗的日子了,你知道别人是用什么眼神看着我们吗?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的,还不如趁早离开这里。还有,秋山,我怀孕了!”
王秋山听到后突然楞一下,说:“欣羽,我现在还不能要孩子,咱们去医院把他打掉吧?以后你要是喜欢,咱们再生一个。”
汪欣羽怒吼道:“你说什么?王秋山你疯了吗?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呀,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你把孩子当做什么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后果啊?”
汪欣羽说完后,哭着鼻子跑回了宿舍。
王秋山之所以只言片语,犹豫不决,就因为下个月,校内要举行的盛大典礼,为了能够得到上台演讲的资格,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阻碍,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此时汪欣羽的肚子已经开始有点膨胀了,但还不是特别明显,而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一对恋人从此演变成陌生人的关系,无论是两人遇见,还是在食堂里相见,汪欣羽都是生气绕路走。
“哎!欣羽,你最近是不是变胖了?”
“哎,是呀是呀!欣羽,你平时不都是喜欢保持完美的身材吗?这会怎么开始变胖了呀?”
汪欣羽心里此刻才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终有一天还是会被发现的,晚上她给王秋山发了一条信息,希望他能放下眼前的名利,跟她一起私奔离开这里。可王秋山愣是半天都没有回复一句话,看样子他是真的不想管汪欣羽的安危了。
她来到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都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多岁,貌美如花的女孩竟会变得如此惨淡,竟会遇到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可现如今腹中胎儿已成型,若想不要都难了。
晚上,趁宿舍里的其他女生都睡着了,独自爬上窗台以死了结此生。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了。”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砰的一声,汪欣羽以及腹中的胎儿,一同摔下三米高的楼层之下,趴在水泥地上流出大量鲜红的血,血迹染红了白色连衣裙,汪欣羽临死前怀恨在心,做鬼也不会放过王秋山这个混蛋,死后仍旧睁着双眼。
到了第二天清晨才被人发现,而发现尸体的正是她母亲。王阿婆心里瞬间崩溃,双手颤颤巍巍地拨打妖妖灵,后来王阿婆无意间查看了女儿曾经写过的日记以及遗书,这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跳楼自杀,况且肚中仍怀有身孕。
王阿婆在派出所门口为自己女儿鸣冤叫屈,一心指认就是王秋山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可万般无奈证据不足的因素,警察也对王秋山束手无策。也许报应会迟到,但终究还是会来的,教师节这天,王秋山穿着挺直飒爽的西装服,胸有成竹地在后台等待上台演讲。
当校长说有请王秋山上台演讲时,在后台等候的王秋山,此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喜悦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他从化妆台上拿起一把剪刀藏在身后,笔直的走上演讲台,台下数百名观众热烈的掌声响彻四周。
李国伟校长向他迎来喜庆的怀抱。
王秋山二话不说直接拿出身后的剪刀,扎进李国伟脖子上的大动脉,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狰狞,血浆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喷。王秋山脸上被喷的都是血迹,现场的观众顿时哄堂大乱,在场的几名保安没有一个是怂的,冲向前去快速制服王秋山,他被摁在地上后哈哈大笑。
此时李国伟躺在演讲台上不停的蠕动,还不等救援人员的到来,他就失血过多嗝屁了,而王秋山则是成功被送进大牢。
王秋山突然发疯杀害李国伟,这究竟是为什么?
丁瑶听完后不禁感慨,说:“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我附和道:“刚才王阿婆不也说了吗,这家伙最后也被送进去了!因果循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完后,我将手帕归还给王阿婆。
丁瑶说道:“阿婆,快让您的女儿收手吧,再这样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王阿婆长叹一口气,说:“我和欣羽现在人鬼殊途,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我说:“王阿婆,难道您就任由她放纵您不管管吗?先是害死几个无辜的少女,前不久又害死三名无辜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疯了,我昨天也差点被她陷害险些丧命。”
我们正在想办法让王阿婆的女儿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我们一番心理疏导下,王阿婆潸然泪下。
她问道:“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做嘛?我也很想看看我的女儿!嘤嘤嘤!”
秦天说道:“等会我摆阵法,你只需要呼喊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他口中所说的阵法即是(叫魂),通常这种说法和都市传说里的招灵游戏极为相似,以我们这里的说法为由,某人在外打工不幸身亡,家属把骨灰送回家乡进行安葬,然后村里的道士则是挑选合适的日子来进行叫魂仪式。那是因为家属担心,惨死异国他乡的灵魂找不到回家的路。因此得不到归属,通过叫魂的方式将其在外的灵魂呼喊回家,就好比母亲呼喊在外的孩子回家睡觉一般。
说话的顷刻间,秦天已经在三零三宿舍部署好了叫魂阵法。
秦天说:“你只需要站在阵法中间,呼唤自己女儿的名字就可以了。”
王阿婆喊道:“欣羽呀欣羽,快回来吧!快回到妈妈身边来。”
她连续呼喊了五声女儿的名字,可周围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阿婆继续说道:“欣羽,我苦命的女儿呀,我知道你是被奸人害死的,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已经报仇了,为什么还不肯去投胎,我苦命的女儿呀!”
就在我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秦天看了我一眼,从他眼神之中我能看出,他想说的是汪欣羽的鬼魂来了,让我们不要放松警惕。不过我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鬼魂的存在,一般人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可能我是二般人吧。
这时,窗外呼呼传来一阵阴风,阵法的四根蜡烛瞬间被吹灭,随后窗台上闪现出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
“你们看,她来了!”
丁瑶说完后,将王阿婆拉扯往后退了一步,王阿婆抚摸丁瑶的小手,示意她冷静不要惊慌。
白衣女鬼龇牙咧嘴冲我们发出低吼声。
王阿婆流着眼泪说:“欣羽,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
丁瑶说:“欣羽姐姐,有啥事能不能坐下来唠唠嗑啊,将戾气化为祥和,凡事都能解决,你要想清楚点,现在已经有数名少女沦为你刀下亡魂了。”
说着说着,丁瑶也跟着哭了起来。
王阿婆哭着说:“欣羽,我的女儿呀,放下心中的怨气,现在只有你自己才能帮助自己了呀。”
在她们两人一唱一和的劝说下,汪欣羽终于有了一点动摇,她看着自己粘满鲜血的双手随即抱头痛哭。就在我们以为她要回头是岸的时候,她的声音逐渐变得诡异,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就是那种以悲伤化为戾气的感觉。
秦天眼看着情况不对,立即做出蓄势待发的样子,他腰间的弓弩早已饥渴难耐。我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示意他先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