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过于漫长,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转动,陆永言仔细品尝着,雨无歇的味道,她让他爱不释手。
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逐渐柔软,似乎用尽了力气,再也站不住的时候,陆永言终于不舍的放开了她,紧紧抱住,让她完全依靠着自己的肩头。
“那天我说,你是我未来的夫人,并非戏言,无歇,这一世我已经认定了你,等再过几年,我会迎娶你,做真正的陆夫人,名正言顺,我这一生,只要你一人。”
“以此屋为证?”雨无歇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以此屋、此雪、此二人为证。”
陆永言的语气真诚又热烈,实实在在的,让雨无歇安心。
屋外的雪花还在飘着,屋内柔情旖旎,他们相拥靠在躺椅上,看着窗外雪雾弥漫,雪飘如絮。
直到傍晚,天逐渐昏暗,大雪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陆永言就提议让雨无歇在此处住了下来。
陆永言用提前准备好的食材为雨无歇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饱餐过后,二人蹲在门前看雪,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地还是亮的,雪光的映射下,刚吃过饭的雨无歇小脸透着红晕,她看着雪景,陆永言看着她。
突然想到,自己的马还没有喂,陆永言站起身去捡了一些干草去喂马,雨无歇跟在他的身旁。
喂完了马,雨无歇喊着冷,要进屋去,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雨无君的声音:“雨无歇!”她回头一看,是哥哥骑着马找来了。
两人竟然忘记了出来过夜没有告诉任何人,姑姑和哥哥在家里担心了很久。雨无君这才找到陆家医馆,因为他知道雨无歇常常来这里,没见到陆永言和雨无歇的身影,只有离青也在医馆中等着两人能回来。
见到了急匆匆寻来的雨无君,离青问:“先生是来瞧病吗?还是请大夫问诊呢?”
“我找人,陆永言呢?”雨无君没有好气,因为他知道妹妹十有八九是与他在一起的。
“二公子出去了,如今还没回来,我也在等着他呢,您找他有什么要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他是自己出去的吗?还有旁人吗?是否还有一位女子同行?”
“呃,的确与一女子一同出去了,您是?”听说是来找雨无歇的,离青更加好奇这是何人。
“我是她哥哥,快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这时候的雨无君已经不耐烦了,只想快点知道他们的行踪。
离青识趣地说出了他们所去的方向:“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只是往那个方向去了,像是村外的山上。”
听到以后陆永言就出门上马疾驰而去,他担心雨无歇的安危,虽说陆永言并不是什么流氓之辈,他也相信陆永言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他也担心二人发展太过迅速,感情升温,他绝不希望雨无歇爱上这个人,她会无法接受事情的结局和真相,那样她最终会遍体鳞伤。
雨无君这样想着,更加加快了速度,完全不顾雪后的泥泞湿滑,积雪难行,雨无君顺着一条路一边寻找着他们的踪影,已经看不到马蹄走过的痕迹,雨无君也只能依靠直觉顺着一条路去,直到看到一个有着亮光的茅草屋,直觉告诉他,就是这儿了。他走近一看,果然是他们两人的身影,看到他们相携着要进屋去,雨无君瞬间火冒三丈,冲上前去:“雨无歇!”
两人一同回头,雨无歇率先顿住了,首先她没见过哥哥如此生气的样子,恍然间意识到了自己此事的确办的不妥,于是急忙上前去解释:“哥哥,我们只是”
不等她说完,雨无君打断了她:“跟我回家。”
这时候陆永言站了出来:“雨兄,别误会,你知道我不会伤害无歇的。”
“这谁知道,我妹妹单纯,难免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惑,人我带走了。陆公子你请便。”雨无君冷着一张脸。
雨无歇自知无可辩驳,乖乖站到了雨无君的身后,雨无君拉着她就要上马走人,陆永言再次向雨无君道歉:“陆兄,抱歉,今日之事的确是我唐突了,只是我并无恶意,我不比你对无歇的爱意更少,请你相信。”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了。”雨无君留下这句话便不再多说。
拉着雨无歇翻身上马,又是一顿疾驰,回到了家中,看到了姑姑站在门口等着,雨无歇更加愧疚了。她不辩驳,也不解释,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们的数落。
“无歇啊,你哥说你跟陆公子去了一处山上,你们干什么去了?”春如姑姑还是心平气和的问话。
“只是去赏雪而已,他建了一处房子,给我读书用。”
“读书也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啊。”
“并没有多远的,只是在村子外面而已。”
“以后不准你在跟他来往!”雨无君以命令的口吻。
“为什么,他没对我做什么,他对我很好,他了解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们呢,你们都不懂我的心。”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只要你还有良知,就该与他断绝来往。”雨无君这句话说的义正言辞。
“姑姑的病都是靠陆公子治好的,他们尽心尽力,我只知道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雨无歇搬出了春如的病,雨无君一时语塞。
“你知道吗?大江国的雨无歇公主,你知道是谁让我们家破人亡的吗?谁才是那场战争的主导吗?”
“你想说是陆家吗?就算是陆家,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如今尘埃落定已成定局,陆永言他做错了什么呢?我只知道他真诚善良,对我情深意重。”
“什么是上一辈的恩怨,杀父弑母之仇,国破人亡只恨,你都视而不见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雨无君听到雨无歇的话已经快要气疯了。
“你不懂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不管在哪里,都只活在你的世界里,你多么自私啊雨无歇。我多年筹谋,就是为了你们不受伤害,可是你都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前段时间你们还称兄道弟,现在突然告诉我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你又何其残忍?”
“我以为你即使单纯也深明大义,可我没想到你是非不分。”
雨无歇眼里含泪,摇着头说“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要 报仇,你就要杀了秦嘉庆,现在又想杀了陆永言,倒不如将我和姑姑也一起都杀了。”
“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啊雨无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