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朝苏蒹葭看去,哎呦我的大小姐呀!你还愣着干什么,倒是快接呀!苏蒹葭只淡淡瞥了一眼掌家的对牌,旋即后退一步,对着老夫人盈盈一福,“苏家小门小户的,我身卑位贱难堪大任,请老夫人莫要再为难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还不忘叫人把门关上。“蒹葭,是母亲错了,都是母亲耳根子软,你就原谅母亲这一回,只要你肯跟母亲回侯府,以后府上的事全都由你说了算。”
老夫人急忙追上去,满目真诚看着她,像是个错做事的孩子一样,还有点不好意思。沈追一听她这话,眼底厉色翻涌,他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且让这个贱人暂且得意一会,等她回去后,拿不出解药来,都不用他出手,老夫人还有沈青芷就会撕了她。苏蒹葭拧眉不语,她回眸看向守门的仆从,似在无声责怪他们为何没有看好门。“就连鹤亭以后也归你管好不好?”
老夫人何时跟人认过错,又何时这般求过人,她伸手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然后又快速松开。这倒是好笑!苏蒹葭压下眼底的笑意,缓缓垂眸,“我不配。”
“谁说你不配,以后再有人敢说这样的混账话,我第一个把他赶出家门。”
老夫人声音骤然一高,说的中气十足,不过略有点心虚。“蒹葭,你看母亲都亲自来了!你就给母亲个面子……”“想叫我阿姐回去,可以!成婚的时候,你们怎么用八抬大轿,把她抬回沈家的,今日就怎么把她抬回去,否则休想叫我阿姐回去。”
就在那时苏衍沉着脸走来,因着回来的太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就是要故意为难她们。“阿衍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他话音才落,阮氏也来了。苏蒹葭几步来到他们身边,然后看向老夫人,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只怕老夫人不愿。“好,就这办,我也不想委屈了蒹葭,徐妈妈你立刻叫人去准备,不仅要八抬大轿,鼓乐也不能少。”
老夫人一口说道,有什么能比鹤亭的性命更重要,且当日那事确实是他们做的过火了。苏蒹葭微微一怔。“蒹葭,你能接过掌家的对牌了吧!”
老夫人生怕她还是不肯接。“请老夫人允许我和阿弟说几句话。”
苏蒹葭看向苏衍,阿衍急着从书院跑回来,怕是已经听说了顾家的事,有些事她得给阿衍说一声。老夫人点头默许。苏蒹葭将与阮氏说过的话,又与苏衍说了一遍,她想了想,还是她亲自告诉阿衍比较好。“阿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梦里的事重演,若你想回侯府就回,以后我就是你的仰仗,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和阿娘。”
苏衍听了只有心疼,他眼神坚毅一字一句对苏蒹葭说道。老夫人急着让苏蒹葭回去。徐妈妈很快就办好了,一顶大红的轿子停在苏家门口,鼓乐声起,苏蒹葭这才接过掌家的对牌,在阮氏和苏衍的注视下,上了轿子。路上不停有人驻足围观。“这又是哪家迎娶新妇呢?”
“什么迎娶新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侯府又将苏姑娘接了回去,听说还是侯府老夫人亲自出马,苏姑娘才肯跟他们回去。”
由于围观的百姓太多,导致交通都有些不畅,很多人被迫停下来。其中一行人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个人警惕的围着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有人不解,“侯府?哪个侯府?”
“长宁侯府啊!”
马车里的人骤然抬起头来。“不知轿子里坐的是谁?”
紧接着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挑起车帘,由于离得太远,众人并没有看清楚马车是什么人,只知道里面是个姑娘。“轿子里坐的自然侯爷夫人!”
……得知老夫人不仅把掌家的对牌交出去,还用了八抬大轿才将人接回来,沈青芷气得简直七窍生烟。“苏蒹葭,你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现在可以把我二哥的解药交出来了吧!”
老夫人带着苏蒹葭才进门,沈青芷就对着她劈头盖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