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立刻就去。
薛定昀与崔院首正在斗嘴。
晏行凉凉朝他们伸出手来,“贺礼呢?”
这……
薛定昀嘴角一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诺,这可是我成婚时珍藏的酒,若是换做旁人,莫说喝了,我都不舍得给他看一眼,也就是你才能让我忍痛割爱,一次性拿出两瓶,怎么样我够大方吧!”
晏行淡淡扫了一眼,说的跟稀世珍宝一样,还不就是两瓶酒,难怪薛大人号称薛公鸡,可真没冤枉了他。
他嘴上虽然没说。
但薛定昀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嫌弃,他忍不住切了一声,一把抱住桌上的两壶酒,“不想喝拉到,我还不舍得给你呢!我这酒可是自带福气,没见我与夫人成婚这么多年,夫妻和睦,儿女双全,恩爱白头,旁人就是求我都不给他。”
“既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了,还请薛大人放下。”别说,晏行还真被他说动了,这也正是他所求。
薛定昀不情不愿放下手里的酒,然后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我还以为,太傅大人看不上,我这两壶酒呢!”
然后晏行扭头看向崔院首,“你的贺礼呢?”
崔院首,“……”
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不讨人喜欢。
哪有像他这样直接向人讨要贺礼的。
但是,别说,他还真给他准备贺礼了。
而且非常适合他。
“太傅大人别慌。”他双眼一眯,笑的贱嗖嗖的,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晏行,“诺,这可是我特意为大人研制的回春丸。”
晏行皱眉,“回春丸?”
什么回春丸?
他怎么没听过还有这种丸药的?
崔院首咧嘴嘿嘿一笑,见晏行不接,他强行往晏行手里一塞,“大人,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你可别不知好歹。”
他的话若是只到这里,倒也还能听。
谁知道到他接着往下说道:“想来大人也知道,你已快不惑之年,这把年纪才娶亲,难免有些力不从心,回春丸定能助大人重振,雄风。”
他这话说的直白。
当着薛定昀的面,光明正大的说晏行,他,不行!
这换谁能忍?
果然,晏行脸一黑,他一击冷眼扫去,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声音,“我,不需要,这回春丸,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崔院首一愣,“我一个老光棍,享用什么?你想让我补的七窍流血而亡吗?”
说着他嘿嘿一笑,“大人你别害羞,男人嘛!不行就是不行,这又不丢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晏九已经把下酒菜摆好,闻言他头一低,赶紧退了下去,生怕晚了就要见血。
晏行眸色晦暗,谁不行?
谁不行了?
他怒极反笑,“薛大人可听见了,崔院首说他自个,不行。”
薛定昀暗戳戳瞟了一眼,崔院首手里的瓷瓶。
突然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这事吧!
心知肚明就行了。
自个几斤几两的,谁不清楚?
晏行这小子愿意逞强,就让他逞强呗。
崔院首一点都不忌讳,“对对对,我不行,你行总可以了吧!这回春丸我自个留着,日后你可别来求我,因为你就是求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