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一动不动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独属于两个人的静谧,她知道晏行所做重重,不过是在一遍又一遍确定她的心意罢了。
可她又岂是那种肯委屈自己的人。
若不是对晏行有情,她大可不必嫁给他。
想到这里她的心蓦地一软,尤其是对上男人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大长公主缓缓捧起晏行的脸,她一字一句,“晏行,你给我听好了,有些话我只说一遍,我之所以嫁给你,并非因为你是绾绾的生父。”
她说着一顿,“唯有一个原因,那是因为我想嫁给你,你听清楚了吗?”
“嗯!”晏行重重点头,这一刻他所有的不安全都烟消云散,他暗暗发誓以后在不会跟女儿争宠,只是这誓言发了一半,他立刻打住了。
这宠该争还得争!
两个人又相拥了片刻,大长公主这才说起季娴的事来,她凤眸犀利,“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那股季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之前晏行就叫人给她传了信。
可信上能说清楚什么。
晏行也正想跟她说这件事,这件事难在何处?
季娴到底是沈鹤亭的生身之母。
沈鹤亭可以杀了季娴。
但他们却不能。
当然也仅限这一次。
若有下一次,他定会亲手杀了季娴,绝不会手软。
大长公主一听就笑了,“敢动本公主的女儿,不死也得从她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这才是她的行事作风。
晏行与她对视一眼。
两个人相视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殿下放心,此事我已与沈鹤亭挑明了说过。”片刻晏行开口说道。
大长公主漫步经先问了一句,“哦,他是什么反应?”
她眼神一冷,倘若沈鹤亭不知该如何选择,她不介意亲自教导他。
好在沈鹤亭还算上道,并没有让她失望。
……
就在苏蒹葭他们回来前一日。
季娴已经被圈禁起来。
季儒还把负责伺候她的人,全都换了个遍,他还叫人加高了院子的围墙,防的就是再发生这样的事。
不仅如此,他还派了数十个侍卫,日夜不停守着季娴。
季娴才获得自有几日?
她便又过上了这种囚禁的日子。
这要她如何接受得了?
她见过萧战,所以知道他是沈鹤亭身边的人,她晚上也不睡觉,不停的咒骂沈鹤亭与季儒,幸好她住的院子比较偏,否则真要闹得季家阖府都不得安生了。
“沈鹤亭你这个畜生,我可是你的母亲,你怎能这样对我?若不是我费尽心机保下你这条命来,你早就死了,何来今日?”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连孝道都不顾,我敢发誓你与苏蒹葭那个贱女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季儒,还有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你难道不知道谁亲谁疏,竟然帮着这些外人一起来对付我。’
“我要出去,你们快点放我出去……”
虽然季儒叫人把圈禁起来,但好歹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季儒也没有亏待她,季娴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她骂起来中气十足。
昨日季儒也曾叫上堵上季娴的嘴,可堵住她的嘴之后,她就开始不停的用头撞墙。
季儒无奈,只能由着她这样。
但他心疼季娴,可不代表别人也会心疼季娴。
季娴双手叉着腰,站在房中骂的正凶,忽然几道黑影闪过。
她忍不住一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
不等她声音落下,几道黑影已经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