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公主,你到底把陛下的性命当成什么了?若是全然拒绝,契丹一怒之下,就杀了陛下,或者是断了陛下的手脚,那你又该当何罪?”
谢琅对此只是反问道:“还能当什么,自然是当人命了。”
蔡洼被谢琅这话给噎住了,这算是什么回答?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谢琅的下一句话让他的脸色变得更黑了起来。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自当有君王死社稷之决心,为我大燕社稷江山着想,区区的性命威胁又算得了什么?”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谢琅这说的是什么话,区区的性命威胁。
那可是陛下的性命,怎么能用区区两个字?
仿佛陛下的性命就不值钱似的。
“你、你、你……”率先震怒的自然是爱子如命的太后,她此时气得不知道该该说些什么,只是满脸通红,一只手指着谢琅。
“你说的要将陛下完完整整地救回来,现在就食言了吗?”
“我只是说陛下性命有威胁,可没说陛下会死,陛下再怎么说也是我大燕一国之君,契丹只要不傻就不会真杀了他。”对于太后的愤怒,谢琅自然是没当回事的。
“杀了陛下,就与大燕结成死仇,不死不休,无半点缓和余地,我大燕若不计后果,集结天下全部兵马攻打契丹,尽管我大燕会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但契丹不亡也残,这对契丹无半点好处。”
“契丹要的是挟持陛下威胁我大燕,只要陛下在他们手中,我大燕总会有所顾忌,杀了他,哪来的更好人质?”
太后听了这话仔细一想,道理确实如此。
陛下现在确实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她对谢琅的态度特别不满,她那无所谓的态度,根本就没有将陛下的安危放在心上。
“太后,你若是不放心我,那你难道还有更好营救陛下的办法?”
谢琅此时反问了一下太后,让她一下子哑口无言了起来。
她哪有办法,要是有办法她也就不至于将监国大权给谢琅了。
只是这件事事关她儿子的性命,作为母亲,碰到儿子落在贼寇的手中,哪里还能冷静的下来?
见太后没有说话,谢琅将目光转向最先提出质疑的蔡洼,冷冷地看着他:“你既然质疑我的决定,这么说,你是有更好的办法了?”
蔡洼被谢琅这一看,冷汗当场就下来了。
他……他哪有什么办法?
“我……我……”
“没有办法是吧!那你怎么敢质疑我的?到底我是监国还是你是监国。”谢琅勃然大怒,冲着蔡洼就是一句怒骂,接着又气笑地说:“你若是有更好营救陛下的办法……来来来,这个监国由你来当……”
说着谢琅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有将这个位置让给蔡洼的样子。
蔡洼被吓得差一点就要哭出来,腿一软,立马跪了下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其他朝臣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冷汗也流了出来,这谢琅的威势,比陛下还令人可怕。
谢琅冷冷地注视跪在地上的蔡洼,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蝼蚁一样。
继而又将目光转向众臣:“你们有办法吗?”
众臣的心里害怕极了。
魏人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着谢琅拱了拱手道:“谨遵公主之命。”
“臣等谨遵公主之命。”
所有朝臣齐齐喊道,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若敢说一个字,下一个直面谢琅的就是自己了。
“既然你们都认同我的决定。”谢琅语气平缓:“那么对我提出的拒绝契丹的一切要求,可还有不同意见?”
不同意见?
众臣纷纷摇头,他们哪里还敢有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