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魏清明眼中尽是不可置信,这一切居然是司浩荡设计的。
由于失血过多,魏清明脸色尽是苍白,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失,她此时睁大眼睛着看着司浩荡,眼中充满不理解和质问:“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为什么?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
当初司浩荡只是一个承恩伯公子,为求娶自己在母亲面前低三下四,恭顺异常。
自己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为司浩荡的真情所感动,这才跟母亲说答应他的求婚。
母亲为了他配得上自己,向陛下求得恩典封老伯爷为侯,在老伯爷死后便继承爵位。
自己嫁过去两三年后司浩荡便开始纳妾,为夫君纳妾是妻子本分,她忍了。
侯府缺钱,她以为夫妻一体,自然不会让司浩荡难堪,于是便拿嫁妆添补。
婆婆对她挑三拣四,时不时立规矩,她为人儿媳,应当孝敬婆婆,于是也忍了。
可是无论她如何退让,如何恭顺,都不能讨夫君欢心。
如今,夫君竟恨她至极,想让她一尸两命,还让小妾的孩子冒充她的孩子,去谋夺母亲留下的家业。
想到这,魏清明眼角便流下一滴清泪。
娘亲,女儿不孝,女儿给你丢脸了。
“魏清明,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若不是为了娶你,我何至于在长公主面前低三下四,像条狗一样,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司浩荡将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怨气冲着魏清明一通发泄:“我告诉你,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长公主已经死了,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新阳郡主吗?”
魏清明听到这句话瞳孔骤缩,心中一片冰冷,原来这就是真相。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阵痛,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断流失,意识也渐渐迷离。
只能听到司浩荡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喜欢的人是柔儿,只有柔儿才是我的妻子。你这毒妇占着正妻的位置不撒手,害得柔儿只能受委屈。不过现在好了,你死了之后,柔儿便是我的妻子。”
宋以柔听闻此话抱着孩子走到司浩荡身边依靠在他身旁,一脸得意。
魏清明心灰意冷,但此时身体失血过多,已经无力再辩驳了,便合上了眼,陷入了昏迷。
“钱太医,你知道该说什么话吗?”
司浩荡冷漠的话语传来,钱太医明白他的意思,语气带着几分颤抖:“回禀侯爷,郡主血崩而亡,只留下一子。”
在场的下人也都跪下,瑟瑟发抖。
若是这件事被捅出去,混淆皇室血脉,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不过司浩荡自然是不担心的,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府里的一切都被他掌握住了,根本就传不出去。
“很好。”
之后一脸温情的摸了摸宋以柔怀中孩子的脸,这才是他的孩子。
魏清明肚中的孽种,自然是要随着魏清明那个贱人一起死。
突然之间,阴风乍起,院落外的梧桐树叶漱漱而落,飘零满地。
门窗也被风吹着嘎吱作响,一股冷嗖嗖的气流突然出现在屋内,让众人心底起了一股凉意。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屋内,气温骤然降低,看到的人眼睛骤然睁大。
“鬼……鬼啊!”
一人惊叫了出声,眼中满是惊恐,若不是鬼,怎会突然出现,还散发着如此阴冷的气场。
有人一呼,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看向谢琅的目光尽是害怕,钱太医瑟瑟发抖,他是见过长公主面孔的,如今见到谢琅的面目,整个人吓得如鹌鹑一般。
这……这该不会是长公主前来索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