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男人俊冷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薄凉有型的唇就要覆盖上来。向雨桐一个激灵,直接伸手盖在了男人的嘴唇上,“前夫哥,你……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她小巧柔软的手心,触碰到男人嘴唇的那一刻,温热又带点湿热的触感,仿佛一只蝴蝶,扑扇着翅膀,也撩拨着她的心!“……”霍霆森也不反抗,就用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眸子,灼灼的注视着她。安静的空气里,只有彼此起起伏伏的呼吸。这氛围,甚至比直接亲吻还要暧昧,向雨桐咽了咽口水,赶紧将手拿开了,与男人拉出一段距离。“你要不要,先处理下你的脸……”她指了指男人左眼下方,被霍雪茹指甲抓伤的那条血痕,多少有种‘怜香惜玉’的感觉。要是留下疤痕,就白瞎了这张旷世神颜了!“好啊……”霍霆森微微挑了挑眉,理直气壮的朝向雨桐道:“你帮我处理。”
“我?”
向雨桐觉得有点尴尬,凭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她帮他处理伤口,会不会太亲密了。“很为难吗?”
霍霆森高大的身躯,又朝向雨桐的方向倾斜了些,目光与女人平视,“这伤可是因你而起,你不善后,说得过去吗?”
向雨桐觉得男人这话也有道理,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道:“那好吧!”
两个人来到他们位于霍宅的卧室。向雨桐还算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她之前放在床头柜里的医药箱。这个时候,霍霆森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伸着,长指扯了扯有些束缚的黑色领带,露出领子下方的清晰锁骨,和隐约的肌肉线条。向雨桐提着医药箱,回头看到这样的画面,脑海里只冒出四个字:秀色可餐!她甩了甩脑袋,不许自己心猿意马,保持着清冷的模样,朝男人道:“那你坐好,我先给你擦点碘伏。”
“累了,不想动。”
霍霆森头枕在沙发靠背上,轮廓完美的脸庞,直接仰面看着天花板,手臂也呈敞开的姿势,分分明明写着四个字:任君享用。向雨桐抱着医药箱的手指用力了几分,深吸一口气道:“你这样躺着,我怎么给你擦?”
霍霆森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只低了低眼皮,漫不经心的撇了面前的女人一眼,手掌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上来擦,不就行了。”
“霍霆森,你够了吧?!”
向雨桐觉得,这家伙哪是想让她帮忙处理伤口,分明是拿她当乐子逗着玩儿呢,瞬间有种把医药箱直接扔他脸上的冲动。“上次我为了救你,得罪了沈家,这次我为了救你,差点毁容,怎么着你也算欠了我两份人情了,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恩人的?”
霍霆森看着女人脸颊泛起的绯红,越发觉得她比他想象中还要清纯可爱,语调暧昧道:“我俩也算老夫老妻了,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就是让你靠近我一点,你都不好意思,该不会是……还没放下我吧?”
“我放不下你个鬼!”
向雨桐莫名就起了胜负欲,迈着步子,走到了男人双腿之间,然后俯下身,“你少自作多情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空壳而已,我早就对你没有任何波澜了。”
“没有波澜,那就开始。”
霍霆森目光如烈焰一般滚烫,一直注视着向雨桐的眼睛。“开始就开始,谁怕谁!”
向雨桐咬咬牙,那雄心勃勃的样子,仿佛不是给男人擦拭伤口,而是在进行一场比赛。这确实更像一场比赛,两个人都在比拼自己的动力,看谁先绷不住,对对方动心……向雨桐打开医药箱,拿出一个面前,蘸着碘伏,然后手臂撑着沙发靠背,朝男人靠近了些,认真的擦拭着他脸颊上拿到抓痕。“别说,这伤口还挺深的……”向雨桐看着那道伤口,微微皱眉,颇有些感慨道。霍雪茹是存心想抓花她的脸,那指甲又是刚做过的,又尖又细,比那小刀还要锋利,真落到她的脸上,搞不好真毁容了。“你以为呢?”
霍霆森动了动唇,看着上方女人只离自己几厘米不到的俏丽小脸,她的发丝甚至拂过他的鼻尖,还带着些许他曾魂牵梦萦的馨香,不自觉声音沙哑,“这个人情,可不小,你想想该怎么还。”
他的目光,顺着女人的脸,一点点往下移,那婀娜的曲线,盈盈一握的细腰,让他的喉头,不自觉发紧。向雨桐倒是很淡定,给霍霆森的脸颊擦完碘伏后,又撕开一枚创可贴,轻轻照着他的伤口贴上,“放心吧,要是真留疤了,我会负责的。”
说完,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颊,游刃有余的样子,像是在安抚一个幼稚的小孩。毫无疑问,这场博弈,最终还是以向雨桐胜出。这样近的距离,不动心,不动情,才是最后的赢家!“好了!”
向雨桐终于处理完男人脸上的抓痕,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正要起身,霍霆森的大掌顺势握住她的腰肢,微微一发力,逼迫着她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脸上的疤痕可以复原,心里的疤痕,怎么消除?”
男人长指抬起向雨桐小巧的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完美的珍宝,怎么也不肯移开目光。“霍霆森,你又在这里东拉西扯什么,放开我!”
向雨桐在男人怀中挣扎着,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还心里的疤痕呢,这家伙是在玩什么伤痛文学吗,她怎么从前不知道,他这么矫情的!“你还心里疤痕呢,你这么多年给我的心理阴影你想办法给我驱除了吗,简直贼喊抓贼!”
两个人纠缠不休之余,霍雪茹突然闯了进来。“哥哥,你要不要接个电话……”霍雪茹手里拿着霍霆森遗落在张兰心房间的电话,自顾自的来到霍霆森跟前,一把将向雨桐推得老远,殷勤的看着男人,“这个电话,好像很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