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张强强压住怒火:“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了这样的人?你身边就不能有个正常人吗?混混也就算了,现在还整出个穿道袍的神棍。”
“我说了,他是我朋友!”白锦仰起头,眼神中燃烧着压抑的烦躁。
简单的一句话让张强尴尬地闭上了嘴,雪山在后面幸灾乐祸地小声嘟囔着:“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玄丹没想到白锦会为他出面,嘴角微勾,心想:“这个人有趣。”
“张妈,就按……”白锦说到这里才想起她还不知道她挂在嘴边朋友叫什么,她蹭了蹭鼻尖:“唉,你叫什么?”
张强:“……这就是朋友。”
张妈:“……从哪捡来的朋友。”
玄丹翻了个白眼,刚才的那点好印象荡然无存,他生硬地回答:“玄丹。”
“玄丹!”张强一听这名字,火又冒了上来:“白锦,这人不仅长得像骗子,就连名字也是妥妥的骗子,你居然信他!”没等白锦说话,他对玄丹说:“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身份证,从字面上看玄丹知道应该是证实身份的,他不屑一顾地回答:“没有。”
从警多年的张强就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即便是混的风生水起的人物,也不可能像玄丹这般在警察面前有恃无恐地挑衅。
“没有?”张强眼神冷厉地说:“桃桃丢失,你有重大的嫌疑,现在你必须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那要看你没有这个本事。”玄丹的双眸同样闪现出一抹狠厉。
果然,警察遇到神棍准没好事,白锦一手一个将玄丹和张强推开,她站在中间一字一句地对张妈说:“我信他,把桃桃的物件给玄丹。”
张妈看了眼张强还想要说些什么时,就听到白锦压着怒火的声音:“想要救桃桃就赶紧的,把时间都浪费在玄丹身上,有必要吗。”
雪山附和:“是啊,先救桃桃要紧。”
玄丹点点头,这话说的没错,接着他又听到白锦说:“等桃桃回来了,你们是想让他蹲大牢还是拘起来,随你们便。”
玄丹:“……”
雪山心道:“太损了。”
张强和张妈有些茫然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知道现在是该同情玄丹还是该幸灾乐祸。
青羽传音玄丹:“师父,都说是卸磨杀驴,可这磨还没卸呢,就告诉驴一会要死。你说是白锦有病,还是那头驴有病?”
玄丹咬着后槽牙,领着青羽的小翅膀:“我看是你有病。”
生气归生气,人还是得救,张妈没有桃桃的生辰,德仁孤儿院是张妈的父亲建立的,他的父亲是妙法禅寺的居士,一心向佛,最初他是因看到流浪的孤儿或是无家可归的小乞丐可怜,心有不忍地就带了回来,没几年他的这处院子就变成了收容所,张妈妈和李老师也都是这里的孤儿,从这里长大。久而久之,附近的人都知道张老的善心,捐款的捐款,捐物的捐物,勉勉强强就维持了下来,甚至还不间断地在门口会收到弃婴,所以这里的孩子大部分没有准确的生辰。
张老病故后,认老张为义父的张妈妈看着院里的十几个身有残疾的孩子,着实狠不下心不管了,可这么多人也是需要生活成本的,那时的张妈还是一个小姑娘,害羞、腼腆,但为了这些孩子们,她到处求助,企业,政府都是她经常踏足的地方,硬是拿到了合法手续和固定的捐助物资,扩建了院子、住房,并将收容所取名德仁孤儿院,其中“德仁”二字正是他义父的名。
十几年来,腼腆害羞的小姑娘硬是为这些孤儿们撑起了一片天,她的性格难免会有很大的改变,看着凶猛刚烈,实则内心柔软善良,所以面对着白锦说出来的话,张妈也意识到她不知轻重地转移了重点,救桃桃要紧。
“我这就去拿,死活总要试一试。”张妈说完就上了楼,不多时拿来了一面红色的小镜子递给玄丹:“镜子是她五岁时我送给她的,她每天都会用。”
玄丹接过镜子,用指腹轻轻地在镜面上摩挲着,如果有灵气在,他只需在镜面上写个符文就能看到桃桃在哪,可现在没有灵气,他只能另寻他法。玄丹四处看了看,见办公桌上放了两枚铜钱,他心里冷笑:“□□,这两枚铜钱分明是上了色的,略显出历史的沧桑感,也罢,□□就□□吧,准确度也不会差太多。”
玄丹随手将两枚铜钱丢在镜面上,心中默念着符咒,说来也奇怪,这两枚铜钱像是吊了根绳子一般,很有规律地在镜面上疯转,大概过了有一分钟,两枚铜钱硬是生
生地面对面立在镜面上,在镜子中折射出一个诡异的符号。
白锦、雪山还有张妈凑过来问:“这是什么意思?”
张强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等着看玄丹接下来的戏法。
玄丹眉头微微一簇:“桃桃果然是纯阴之体。”
白锦:“纯阴之体?”
玄丹:“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
雪山:“白锦,你不觉得有些耳熟?”
“寸头男!”他俩同时想起了绑架他们的人。
白锦问玄丹:“你怎么知道桃桃的生辰?”
玄丹指了指镜面上的卦象:“它告诉我的。桃桃在四面环山的位置。”玄丹在纸上描画了片刻:“就是这里,是一处山庄。”
白锦接过来看了看,也辨认不出这是哪里,她拿给张强:“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