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女史眼神怎么这么好。”
欧阳戎不由佩服起来,手中还剩一个油纸包没有递出。
容真没抬手,像是忘了接,随口问:
“你家女眷吗,欧阳长史有家室了?不介绍一下?”
“不是。”欧阳戎摇头:“是在下小师妹。”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好奇问:
“容女史以前不是见过吗?当初朱凌虚那事,在西城门的时候,小师妹也在旁边。”
“只是小师妹吗…哦,想起来了,是见过,有点印象,换了衣服倒没认出来,很久没见,还以为走了呢。”
容真抬手接过装糕点的油纸包,睫毛低垂了下,嘴里问道:
“她是不是你老师谢旬的独女,陈郡谢氏金陵房的嫡系贵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嗯,是。”欧阳戎点点头。
“她阿父应该在洛阳那边吧,她怎么还在浔阳城,陪你?伱老师安排的?”
“不是。”
欧阳戎摇摇头,轻声道:
“小师妹自己留下的,她与秦老将军的孙女、浔阳王府那位小公主殿下关系挺近,最近经常一块在匡庐游玩,参加雅集文会什么的,具体的事,我这个做大师兄的,也不方便多问,顶多偶尔代替老师,嘘寒问暖下。”
离大郎转头看了眼嘴严的好友。
哪怕面对信任他的容真,欧阳戎也并没有透露太多浔阳王府的事。
容真点点头,玉手掂量了下手里油纸包,有些调侃:
“怎么感觉是小师妹对你这个大师兄嘘寒问暖的,大清早的也乖乖过来送你。”
“容女史见笑了。”
欧阳戎有些无奈,简言解释:
“是这样的,最近小师妹想要历练一下,我就让她白天跟在我身边,多看多学,这种历练她也蛮开心的。”
容真忽问:“所有她最近整天都跟着你?”
“嗯。”
“那这些天,本宫怎么没见过她?”
“额。”
对于容真的关注点,欧阳戎有些哑然。
“你没带来?”她问。
他只好道:
“我上午去监察院找你的时候,她懒得动弹,没跟去…”
“这样吗。这么巧,一次都没遇到,呵。”
“嗯,是这样。今天不就遇到一次了吗哈哈。”
欧阳戎点头乐呵道。
可旋即,他反应过来什么。
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怎么是这种审问犯人般的语气?
他又不是犯人,你这话语连珠的把人整的像犯人一样心里还有点小心慌是怎么回事?
欧阳戎有些警惕:
“容女史问这些干嘛?”
容真笼袖眺望,眼睛没有看他,撇嘴问道:
“你说你教她?
“本宫望气没错的话,这是一位中品儒门练气士,你们儒门不是境界越高,思悟越深吗?
“她还需要你教?
“欧阳良翰,你才小小一个九品,一個下品炼气士,你确定是你教她?而不是她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