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剑秘幸,大周国本…”卫少玄自语,点了点头。
李栗瞧见阴柔青年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些,小声问:“公子何事开心…”
卫少玄不瞧他,抿了口茶,才悠悠说:
“此次,在云梦泽蛰伏大半年,那群云梦女修真难对付,特别是那个雪什么烛的大女君,不过所幸,有义父协助,趁机取得长生药剑诀,呵,这回算是满载而归。
“放心吧,鼎剑已被义父带回京城,在路上呢。”
“那就好,那就好!”
李栗闻言,顿时喜形于色:
“下次王爷来信,总算不用再催了,哎,六公子您是不知道,此前您与鼎剑迟迟未归,小人无奈,王爷面前立下军令状,若找不回您,就提头去见王爷。”
卫少玄瞧了眼一脸苦笑委屈的李栗,轻轻颔首,微笑道:
“本公子也是离开云梦泽,收到父王最新来信,询问了送信人,才知事情这么紧急,所以让义父第一时间带鼎剑回去。
“至于伱们这边,浔阳王府和王冷然、朱凌虚的事情,本公子在信里了解了一些,特意前来,顺便等待父王,他作为江州道行军大总管,不日也要抵达,到时再聚。”
“六公子英明。”
卫少玄拍了拍波斯商人的肩头:
“还是多亏了你啊。李栗,待今夜事了,本公子要好好赏你啊。”
“啊?”
奖励太过突然,李栗有些懵逼。
卫少玄一本正经道:
“若没你上回提供的墨蛟丹药,这次在云梦泽取剑诀就难了,好东西啊,关键时刻不禁救命,还能杀人。”
他露出白牙。
“原来如此。”
李栗点点头,脸色仍旧好奇,开口欲问。
卫少玄忽然打断:“不过有一件事,李栗,你是不是没有做好。”
“何事事?”李栗紧张。
“给浔阳王府做局之事,本公子听送信人提过,李栗,本公子不是让你帮忙回信,告知父王,浔阳王府一家没有恶意,可以争取吗,你是不是把本公子的话当耳边风了,没有带到?
“那夜做局是何意思?”
李栗连忙摇头:
“六公子的话,小人很早就和王爷说了,可王爷却有些其它看法,说不用让他们全部回京,
“既然六公子喜欢那个裹儿表妹,浔阳王一脉又有些价值,不能断绝,那就留点遗孀女儿回京就行了,能给陛下一个交代,还可以让六公子娶浔阳王之女,算是离卫通婚,缓和局势,所以没必要全部回来,养虎为患…”
卫少玄顿时哑然,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还得是父王啊。”
李栗扼腕叹息:
“只可惜郭遇、蒙守光废物两个不顶用,被欧阳良翰侥幸识破,布局这么久,功亏一篑,真是可恨!”
“卫少玄”微微挑眉,瞧了瞧满脸不服、不忿表情的波斯商人,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句公道话:
“这个欧阳良翰,其实挺聪明的,唔,大概有本公子半桶的水平吧。”
李栗恨恨点头:“所以说,就是个半桶水,瞎晃荡!”
卫少玄:“…”
李栗连忙补充:
“小人是说,明明侥幸能有六公子的一半智慧,已经是一辈子修来福气了,却小人得志,半桶水恨不得全部晃荡出来,到处乱跳脸,哼,此子真得学习学习六公子,身为稀世执剑人,低调藏拙。
“看来寒门难出贵子所言不差,这种寒士哪比得上六公子高门大族的修养。”
“李栗啊李栗。”卫少玄有些感叹的拍了拍波斯商人肩膀:
“你这张嘴,有前途,着实该赏。”
李栗讪笑:“多谢公子抬爱。”
卫少玄忽问:“局设得不错,也有本公子的一半水平,欧阳良翰和浔阳王一家没有中计,确实也有两下子。”
李栗辩解说:
“被破局原因,最近好像找到了,欧阳良翰和浔阳王府似乎买通了王冷然手下的折冲府果毅都尉秦恒,说不得那一夜,就是此人胆大包天,既参与行动,又偷偷报信过去。”
“嗯。”
卫少玄轻轻点头,不知可否,垂目问道:
“不过这个局里,本公子有一事稍稍好奇,相王离轮的那枚和田玉牌,咱们到底怎么拿到的,真是梁王叔叔,在公主生辰酒宴上,趁相王放松不备,互换信物得来?”
李栗不禁哑然:“呃…”
卫少玄话锋一转,撇嘴:“换句话说,咱们是不是和相王府有一时权衡下的交易。”
“六公子是说合作?”
李栗听懂了弦外之音,挠头回答:
“其实小人也不太清楚,这个阳谋死局,听王爷说,是梁王殿下幕内一位谋士建言设下的。
“和田玉牌是梁王府的人直接交到小人手里,具体怎么得来,不清楚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