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娇滴滴小娘呢。
“我,我才不进来…好好好,你快去换衣。”
谢令姜挥手答应,语气无奈的哄他。
欧阳戎点头,走进昏暗厨房。
关上了门。
欧阳戎立马回头,瞥了眼铜锁,伸手略微试了试,发现铜锁古锈,稍微挪动一点,都有咯吱声响发出。
他轻轻点头,收回手掌,暂时不碰。
扫了眼厨房内,欧阳戎先是去检查了下灶台上的干净僧衣与长寿面食材,然后转身,在厨房内轻手轻脚的转悠了一圈,左右打量。
没有立马去更换湿衣。
“话说,都已经告白牵手了,下一步该干什么来着?”
某钢铁直男不禁寻思起来,小声嘀咕:
“坦‘白’相见一下,应该不过分吧?此前那个秦小娘子不就挺大气豪爽的?虽然我还是与她客气了些…咳咳算了,小师妹与她根本不同…欸,这种事情,比最难的公务都复杂,真伤脑筋啊。”
恋爱不易,欧阳戎叹气:
“还是不能做的太过分,虽然小师妹有时候瞧着傻傻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但她毕竟是豪阀高门出身,还是最顶级的那种士族,家风可想而知,应该保守,从小到大的教养,估计都偏向于守节淑女,自尊心强,万不可做轻视轻浮之举…嗯,除非迫不得已。”
缓缓停下嘀咕,欧阳戎眼前不禁浮现出刚刚那道若隐若现、仅穿蓝粉肚兜亵裤的曼妙娇躯身影,画面有些挥之不去。
“话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刚刚,若是,我这样岂不是傻乎乎的错过?
“况且今夜终于牵她出来了,不趁热打铁、满载而归,难不成真当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送她安然回家,然后自己两手空空的回去,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望洋兴叹?
“那估计六郎他们知道了,要把我笑死。”
走到缸前,有些正气侧漏的欧阳戎手掌舀水,揉了一把脸颊,颔首自语:
“不行,这不是本君子的风格。”
在一通有理有据的直男分析后,欧阳戎暗暗咬牙,立马行动起来。
他在厨房默默转悠一圈,经过一只空荡荡米缸。
吱吱——!
欧阳戎忽听到米缸方向传来细微声响,敏锐看去,原来是一只探头小鼠,瞧着十分幼小。
这幼鼠似是饥饿,在空荡米缸内徘徊打转。
欧阳戎挑眉,走去擒住幼鼠,
随后,他在周围仔细寻找一番,发现一处鼠窝,不见母鼠,可能外出觅食。
欧阳戎忽然转身,走去厨柜,取得一只破碗。
他回到灶台,从僧人带来的食材中,舀了半勺猪油,浇入碗里。
欧阳戎垂目,丢鼠入碗。
他转头看了眼旁边折叠整齐的两件僧衣,伸出了手。
先是对比了下,特意挑出其中最大号的僧衣,他带走更换。
独留下一件相对小号的僧衣,折叠好,归还到灶台上。
欧阳戎状似无意的把这件小号僧衣,盖放在破碗上方遮住。
“师兄怎么还没好。”
厨房外突然传来谢令姜的疑惑声音。
“来了来了。”
欧阳戎压住嘴角,应了一声。
他走去一边,脱光,丢下湿衣,换上那件大号灰色僧衣。
欧阳戎走去灶台,抱取几件食材,头不回的走出后厨。
吱呀——
厨房大门被从内拉开,僧衣青年的身影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