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这福报钟是不是知道他的“钱包余额”,和小木鱼串通好的?
刚攒好的一波功德值,又要来变着法压榨。
秉持着带有粉色桃花意味的福报谨慎兑换的纯爱原则,欧阳戎转过身,暂时将它抛掷脑后。
很快,来到小木鱼前,他的目光投向了小木鱼上方。
记得在星子坊大佛事件前,他的剩余功德是…四千七百七十二。
这段日子期间,有减有增,大致是:
施展一次降神敕令,扣除三千功德…剩一千七百余功德。
浔阳楼菊华诗会,醉写《题菊花》,技惊四座…小涨三百余功德。
星子湖大佛倒塌,惩戒枭首林、卫、王等人,包括余波反响在内…大涨两千余功德。
被容真、秦彦卿、元怀民等人请去代理长史,收拾星子坊烂摊子,安抚劳工将士们,平定百姓民心…上涨一千余功德。
神都文华宴上女帝、相王领头赞扬下,《题菊花》、《师说》名传大周士林,欧阳戎文华之名远扬,广受褒扬,不过这种名气带来的功德有些折损…大涨一千余功德。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
代表官府安慰王冷然、卫少奇、沈炳强家眷…小涨两百余功德。
春节陪伴甄淑媛、叶薇睐等内宅女眷们…小涨一百功德…终于接旨后,容真、宋嬷嬷、张誉、胡夫等人的松气感激…小涨一百功德…还有不久前婀娜美妇人的激动感恩…
哦,对了,再加上小师妹和女史大人这两个功德经验包,时不时爆出的小额功德。
这么一来一去。
欧阳戎瞧了眼面前的小木鱼,上方正浮动着一长串青金色字体:
功德:六千五百四十一 凝视的间隙,小木鱼又“咚”的一声,字体最后面的数字“一”跳到了“二”,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娘又“想”他了。
欧阳戎叹气,摸了摸温润光滑的小木鱼,语气略愁:
“扣了五千,就只剩一千五百四十一了,不够一次降神敕令的…”
沉思片刻。
没立马兑换。
欧阳戎先脱离了功德塔。
空旷书房内,书桌前的他,低头看了眼手中攥着的这枚白玉簪子。
白玉簪子放回桌上。
欧阳戎耳畔震颤雀跃的钟声,刹那消失。
手掌再次覆盖在白玉簪子上。
福报钟震颤声再度袭击耳朵。
反复试了几次。
他丢下某种跳蛋遥控器般的白玉簪子,把身子往后方椅背上一丢,揉了把脸:
“果然是它的触发条件。
“所以这个粉蓝色福报是和白玉簪子有关?”
欧阳戎目光缓缓投向书桌上摊开的包袱里的那些赵母遗物。
“这种带粉色的福报其实也不一定是那种不对劲的桃色,上次兑换的双色福报,事后看,只是针对容真而已。
“当时我在浔阳城醉酒写半道剑诀,没想到她就在楼外,若是进楼了,定然暴露文气,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难怪是桃花煞。
“但这桃花也不一定是那种不对劲东西,而是说,它会涉及到一位女子。”
欧阳戎灵机一动:“难不成是阿母还活着?福报和她有关?”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有点离谱。
按记忆看,赵母与欧阳父都是普通人,南陇欧阳氏也是庐陵一个普通的地方寒门士族,哪有这么多恩怨情仇,搁这编戏呢?
欧阳戎没闲着,又试了试赵母遗物里的其它东西,发现福报钟都没有反应。
最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白玉簪子上。
在火焰跳动的灯盏下,拿起簪子,细细端详。
簪身材质类似白玉,颜色偏白,质地十足细腻。
应该是一枚年代久远的旧簪子。
玉养人,人同样养玉,被人佩戴久了,这簪身上有近乎抛光后的琉璃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