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中途,诗会举办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风,举办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小活动。
要求在场的文士男子们,各作一首小诗,当众宣读,赠与女伴。
欧阳戎当然没有做,带着容真,躲在最后面,装作才疏学浅不会。
结果就是,最后全场除了容真之外的女眷,都得到了男伴的情诗。
大伙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投向不合群的厚脸皮某人。
连身侧的容真也是。
眼眸目不转睛注视着他。
那场面,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可…真男人就是要脸比城墙。
欧阳戎保持装傻,没有作诗,硬挺过去了。
诗会举办方当然也不好强迫。
可这个给女眷作诗的小环节刚结束没多久,容真就直接转身走人了。
也不等后面的丰盛晚宴。
此刻,在江畔追了一路的欧阳戎,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了上去。
“抱歉,是我才学不够,献丑了。那场合,确实挺扫兴的。”他歉意。
“你说什么,本宫不懂。本宫也没有生气。”
欧阳戎不禁问:“那你怎么诗会没结束,就走人了?”
走在前方看不清表情的容真,语气一板一眼:
“所有男宾已经作诗了,没有蝶恋花主人的文气,无聊诗会,没必要再待…哦,不对,不算所有,欧阳司马特别点,不屑作呢。”
顿了顿,她又笑了下:“或说,欧阳司马就是蝶恋花主人,怕漏文气吧,行,本宫理解。”
“对,抱歉,今天剑没带…咳开玩笑的,我倒希望我是,这样还能少些尴尬。”
欧阳戎咳嗽一声,语气无奈道:
“实在是作一篇打油诗没什么意思,我这人有个坏习惯,做什么事都力求最好,不然不做,诗词也是如此,所以这次实在抱歉。”
“哦。”
容真点头,面色不变说:
“理解的。意思就是,这无聊诗会,应付一下得了,没到让伱花心思的程度。”
欧阳戎:“…”
不是,你搁着做阅读理解呢。
他开口转移话题:
“容女史今日穿的挺好看,头一次见…”
“那欧阳司马倒是挺敷衍的。”
“哪里敷衍。”
欧阳戎低头看了眼自身打扮:
“这一身澜衫儒巾,我以前还没官身,书院读书时,经常穿来着,今天特意翻出来,不过缺点就是衣摆太长,走路麻烦,得走四方步,刚刚都追不上你。”
没想到容真忽然打断:“那只香囊呢。”
欧阳戎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香囊?”
不等他解释,容真忽问:
“被你小师妹收走了吗,寒衣节后就没有看见过了,早就猜到,呵,她管你倒是挺严。”
“不是,没有…”
容真打断他的辩解,又丢出一言:
“本宫听人说过一件事,大半年前,陈郡谢氏是不是当众表态过,虽未订婚,但也钦定你为谢氏女婿,你是不是也想娶五姓女小师妹。”
欧阳戎点头,欲语:“是有这事…”
就在这时,二人正好路浔阳渡的码头,一艘等待启程的船上传来一道疑惑嗓音:
“欧阳公子?”
欧阳戎回头一看,立马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