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请了不少大夫来给海朝云看病,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原本海朝云这一胎没到三个月,尚未坐稳,这么一折腾,大动胎气,甚至出红了。
王若弗送走东京有名的郎中,回葳蕤轩的路上骂骂咧咧。
“我早就说了她怀着孕干出那样有损阴德的事情,你看好了吧,遭报应了。
要不是她肚子里面是我儿长柏的的嫡子,我才不会为她大费周章的请郎中,我看她哪是心病,她那是心虚吓的!”
王若弗实在是受不了,一入睡海朝云那边就开始梦魇了。
“刘妈妈,要不然人海朝云去玉清观拜拜,去去晦气,天天这样下去,孩子也保不住。
我就说他们父子两个瞒着我选的媳妇能是个什么好东西,闹的家宅不宁。
隔壁林噙霜已经含饴弄孙了,而我天天连点清净日子都过不上。”
人比人气死人,王若弗都怀疑是不是运气不如林噙霜,怎么林噙霜混的是风生水起。
海朝云也不好过,夜夜都是梦魇里面给她灌避子汤,只有到天明才会醒来,除非她可以一夜不眠。
“大娘子,安胎药已经好了。”
海朝云皱着眉看着嬷嬷手中的安胎药,下意识的作呕,梦魇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灌她避子汤。
“我不想喝,你拿走吧。”
嬷嬷面露担忧,“大娘子,郎中说了一日一碗安胎药,不然孩子恐怕真的难以保下来。”
海朝云心情沉重,只觉得诸事不顺,她都有些怀疑到底是不是报应,不然为何如此诡异。
“你说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吗?”
海朝云看着浓黑的汤药,忍着恶心一口喝下,胃里面翻涌的恶心感让海朝云又将喝下去的药吐出来了。
“大娘子!”
嬷嬷没想到现在大娘子连药都喝不进去,海朝云伏在床榻时,手指猛然抓着被子,抬手就将药碗摔在地上。
“为什么!羊毫她该死,她没死还将我害成了这样。”
城西绣花铺子中,狼毫与羊毫终于相聚了。
狼毫看着羊毫脸色红润,脸上也带着笑容,看来在外面过得很好。
“羊毫,看来你过的不错,恭喜你。”
狼毫将今日的绣活交差后就带着狼毫去了自己租的房子里面。
羊毫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狼毫,我恐怕不能和你做生意了,我答应了郡主娘娘在她的绣坊里面做绣娘。”
狼毫一拍手,恍然大悟。
“难怪海大娘子回府后就被王大娘子给禁足了,只是海大娘子好像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羊毫有些好奇,“她得了什么病?最后是她的婢女替她担了罪名。”
狼毫将海朝云的病情说出来,她们是长柏的侍女,自然是清楚海朝云的病况。
“我听那郎中说是心病,梦魇之症,每天一入睡就会大喊大叫,但是无论怎么做都叫不醒,直到天亮才会醒来。”
狼毫亲眼见证过那个场景,真是诡异至极,四肢乱动不止,浑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