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村民一个个精神状态都非常的好,已经到了有些过于亢奋的程度。
陈柏舟只不过问了一句,对方能够叽叽喳喳说上半炷香都不带停顿。
头发全白的老人精神好的像是年轻了十几岁,几岁的小孩满村子乱跑,眨眼之间就能窜上一棵大树。
走了一圈,聊的口干舌燥,方才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三个月前,牛角山某处山坳里突然出现了一口地泉,其味甘甜,有奇效。
至于泉水有什么样的奇效,不用多问,看村民的状态就能够知晓。
“那口泉水肯定有问题。”叶晃十分笃定。
陈柏舟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还用得说?
凌钰赞同道:“咱们就先从那口地泉开始查起。”
从村子到地泉,需要走上将近一个时辰的山路。
因山高林深多有岔路,为节省时间,最好是找个当地村民带路。
村里有个名叫阿磊的少年,因身有残疾,没办法参与开矿运石的工作中,在得知外乡人愿意出十两银子找人带路去地泉时,拄着拐前来毛遂自荐。
村子里的青壮都去了矿洞开矿,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凌钰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放着能跑能跳的八九岁孩童不选,身体壮硕的妇人不要,就选了个行动不便的阿郎。
于是行程便从将近一个时辰,拉长到了两个时辰。
陈柏舟背着七律剑,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听着前面几人闲聊,偶尔接上一句话,因此也并未感觉到时间难熬。
“地泉只有半个井口那么大,三尺见底,无论多少人取水,永远都是那么多。自从得知那口泉水之后,村民们都不喝家里的井水了,采完矿之后就直接到这里取水。”
阿磊不像村子里的其他人,说起话来不急不缓,也没有多少亢奋。
陈柏舟好奇道:“你是不是没喝那地泉里的水?”
阿磊拄着拐,憨厚一笑:“我身子不方便,所以不能经常来取水喝。”
陈柏舟好奇道:“你刚不是说村民采完矿后都会来取水,你家长辈不取吗?”
阿磊笑了笑:“我是孤儿,家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无父无母,还坏了身子,这可真是
陈柏舟轻拍了下嘴巴,暗怪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紧跟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你路带的好,这是给你的酬劳。”
“一一百两?这不行,这太多了,我不可以要。”
阿磊连连摇头,不敢去接。
居然有人嫌银子多的?这可真是奇了。
陈柏舟随手将银票塞进阿磊的怀中,嬉笑道:“哥哥就喜欢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冲着这一点,不收也得收。”
叶晃听得直翻白眼。
明明是可怜阿磊的身世,力所能及的帮些忙,可从那小子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阿磊连连退出,最终推脱不过,收下银票之后,趁着陈柏舟深深鞠躬。
“这一百两或许对哥哥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救命钱,谢谢哥哥。”
“不用谢不用谢,就一百两而已,有啥好谢的。”
陈柏舟见阿磊红了眼眶,心中莫名多了些酸楚,他最是不喜这般场面,于是立刻转言道:“都走了这么久了,也该到了吧?”
阿磊抹了把眼泪,点头道:“到了,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