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刚刚进门的江父。
江父本悠闲的在家陪着妻子插花喝茶,被自家老爷子一个电话就叫了过来,电话里还不说什么事情,现在是一头雾水。
“爸,什么事这么着急?我被叫出来,淑意自己在家肯定很无聊的!”
江老爷子看着儿子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心下很是嫌弃,拿起桌子上的照片问道:“这个玉佩怎么回事?”
江父看了一眼照片,瞳孔微狰,转身就踢了江凌昊一脚。
“你个臭小子,我有没有说过不许碰那个东西!你居然还敢偷偷拍照,我看你是皮痒了是吧!”
说罢,仍是不解气,还想抬手去打江凌昊。
“好啦,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长辈面前成何体统!”
江凌昊畏畏缩缩的跑到自家爷爷身后,寻求庇护;一旁的江老爷子见状出声训斥,这才免了江凌昊的皮肉之苦。
“祖平啊,你告诉伯父,这个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默不作声的楚老爷子,实在安奈不知内心的激动连忙开口询问。
听到楚老爷子的询问,江祖平很是疑惑:“伯父,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么?”
江洛宁闻言实在受不了他们之间的周旋,于是站出来说出来事情的严重。
“爸爸,这个玉佩是东方家族的祖传玉佩,而这个玉佩一直带着东方家失踪的大小姐东方洛身上,为何他会出现在我们家?”
听到女儿的话,江祖平紧张的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干哑了许多,嘴唇颤抖的终于出声:“这这怎么可能?东方家什么时候有大小姐了?不可能的,淑意怎么可能会是”
听到江祖平提到自家母亲的名字,江洛宁急忙出询问;“你说玉佩是妈妈的?”
感受到屋内众人都向自己投来询问质疑的目光,江祖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压下脑海里冒出的无数个想法,看向楚老爷子。
“伯父,玉佩的来源我稍后会告知,不过可否请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楚老爷子闻声点头答应。
“东方家除了大小姐还有什么人?”
只见老人双眼微眯,再次把东方家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当众人再次将目光移到江祖平身上的时候,他一脸凝重,缓缓开口:“原来是这样,那我也给我您讲个故事吧!”
“那年我刚结束学业回国,在机场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女孩光着双脚,被一群机场的安保驱逐,我见女孩可怜无助,便上前解围,帮女孩解决了麻烦后,女孩却拉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从国外回来,是否看见看他哥哥?
她说,他哥哥为了救她被坏人抓走了,他的妈妈不管他,不要她哥哥了,我看着他的精神状态不对,就问她家在哪?她说她没有家,她不记得家在哪,也不记得谁是她的家人,她只记得哥哥受伤了,再醒来,就被人关在房间里,她好不容易跑出来的。
后来我带她去了医院,医生说她因为受到刺激精神错乱,而且还患有轻微的臆想症,初步诊断是心因性精神障碍,看着她焦躁不安的样子我就带她回了江家。
可她每天都窝在房间不和 任何人交流,后来婉儿知道了每天过来陪她在花园散步,聊天,终于慢慢的她的精神状态有了好转,她告诉我她叫洛儿,是姓还是名字记不得了,我尝试过很多次帮她寻找家人,可她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后来我喜欢上了她,好在他对我也产生了好感,最终她嫁给了我。
直到宁儿出生后,有一次我发现她躲在房间拿着这个玉佩哭,我当时急坏了,她那天哭了好久好久,她说她梦到哥哥了,哥哥死了死在他的怀里,是她害死哥哥的,无论我怎么哄,怎么劝她都没办法平复情绪,最后哭累了,睡着了。
我就把那枚玉佩收了起来,后面她问我玉佩去哪了,我告诉她在保险箱,我以为她是想要拿回去,正要取给她,可她却说,她不想再找家人了,也不想那么痛苦了,她的命是哥哥的死换来的,她要好好活着带着哥哥的爱活着。
后面我试探的问过几次她哥哥的名字,她却还是记不起来,可是除了哥哥她记得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很可爱的弟弟,我没办法只能在帝都找寻洛姓的家族,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至于那枚玉佩,我从放到保险箱就没碰过,我怕她在看到玉佩回情绪失控。”
江祖平讲完这个故事仍是面带微笑,可楚老爷却泪眼朦胧,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到,心情更是五味杂陈,江洛宁,江凌昊只听妈妈说过她是孤儿,没有家人,没有父母。他们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