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下场还最有可能。
陈墨不是徐国忠,也不是芦盛。
如今大半个天下,都已落入陈墨之手。
等铲除芦盛后,这天下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养”着皇室了,完全可以改朝换代,自己称帝。
另一边,太后寝宫。
自从知道父亲被陈墨所擒,生死未卜的时候,梁姬就好像得了场大病一样,整天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人也没有精神,一段时间下来,整个人脸色苍白,变得十分的憔悴。
不过毕竟是当了十几年皇后的人,哪怕变成这样,依旧不失贵气与上位者的雍容。
而能当上皇后,又成为太后,梁姬自然是一等一的美人,加之在宫中保养的好,就算是面色憔悴,虚弱的模样,也能勾起男人的色欲。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绕过屏风后,步伐又变得平稳了起来,来到床边蹲下,在梁姬的耳边低语了起来。
梁姬那苍白的脸蛋上,修整得整齐好看的蛾眉,微微一竖,继而有些吃力的坐起身来。
宫女看到后,连忙近前相扶,等梁姬坐起来后,在她的背后垫了个枕头。
梁姬有些虚弱的说道:“芦盛和崇王貌合神离,根本走不到一起,各怀鬼胎,本宫早就预料到他们不是陈墨的对手。如今陈军兵临城下,族中作何打算?”
“族中其实已经派人与陈墨取得了联系,家主他还活着,只是被陈墨囚禁了,且陈墨表示,想要他放了家主,得看家族的诚意。”宫女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诚意?无非就是索要钱粮罢了。”梁姬冷冷的说了一句,旋即问道:“家族想要怎么表达诚意?”
宫女看了梁姬一眼,继而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
“怎么了?”梁姬眉头一皱。
“族中的意思是说,要对症下药,若是陈墨真的打进了洛南,需要太后对他虚与委蛇一番,好救出家主”宫女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后,立马低下头来。
闻言,梁姬先是猛得一震,继续揣度了一番这话的意思后,自嘲的笑了起来:“虚与委蛇?本宫看救出父亲只是之一,保全家族的利益,才是族中希望的吧。”
她如何不明白。
无非就是想让她和那位前淮王妃一样呗。
宫女没敢回应。
……
二月七日,清晨。
洛南迎来了冬季末尾的一场大雨,温度下降了许多。
原本热闹的京师,此时封城戒严,城中的街道上,民房、店铺,家家门户紧闭,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士兵,根本看不到什么人。
城南的周府。
后门街道上,停了数辆马车,几十名带甲的兵卫,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护卫在马车的四周,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后门吱呀一声打开。
“都他娘的快一些,陈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南门是我们的人,我们抓紧从南门出城,都快些”
一名身着裘服,披着斗篷,体型壮硕的周勤,从后门走了出来。
周勤是芦盛的心腹之一,五品武者,执掌皇城司,掌宫禁、周庐宿卫。
按理说,在这个关键时候,作为芦盛心腹的周勤,是应该陪着芦盛同舟共济,共渡难关的。
可是周勤早就对芦盛没了信心,认为这洛南是守不住了。
借着自己守卫南门的权利,周勤想带着一家子人逃离洛南。
一大家人上了马车后,慌乱的朝着南门而去。
遇到巡逻的,周勤就拿出皇城司的令牌,一路也是畅通无阻。
可快要抵达南门的时候,周勤他们被一队甲士可围了。
带队的,是相国府的乐管家,四品武者。
“周将军,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哦,是乐管家啊,本将军这是带人去镇守南门呢。”
“拖家带口去守南门吗?”乐管家眼神冷了下来,道:“芦相有令,临阵脱逃者,一律捉拿,给我拿下。”
和周勤同样下场的,还有几十个朝廷官员,全都被芦盛的人给抓拿了。
而这些人,非旦没有被处斩,也没有被关进大牢,而是全都押去了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