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电话响几声接通了，但是对方并没有说话。
这是祖孙第一次通电话，老人家只在赵楚昀满月的时候去过一次小镇。
其实，她现在也好奇这个外孙长什么样子，声音什么样子。
可是，对方别说“外婆”的称呼，连一声“喂”都没有。
老人家迟疑了一下，艰难的开口：“放过刘军。”
虽然没有“我错了，对不起”这些字样，但是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听筒里没有回应，但是有呼吸声。
老人家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她们几姊妹不会再去你妈家借钱了。”
“嘟，嘟，嘟· · · ”
电话直接被挂断，老人家拿着听筒，缓缓的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有些茫然。
自始至终，她没有赢过姓赵的这一家子。
自始至终，她没有听到这个外孙的声音。
并不是她有多想听到这个声音，而是赵楚昀这样的态度，真不是一个年迈的外婆愿意看到的。
她也知道自己在“20岁生日”这件事上做得很过分，这些错不能归结到赵楚昀身上，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挂掉电话，赵楚昀想一下又拨通潘茹的电话，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妖里妖气。
“赵总，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奴家可是天天等着你的电话。”
“给那边打个电话，上次那件事情算了。”
“什么？奴家听不懂！”
潘茹直接挂掉电话，然后又通过短信发来一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赵楚昀在一家ktv的豪华包厢见到潘茹，她举着话筒说道：“出去，我没叫人不准进来！”
服务员羡慕的看一眼赵楚昀，然后躬着身子关门出去。
包厢很大，灯光有些暗，但是处处透着奢华。
潘茹脱掉外面套着的薄纱，里面是条黑色露背包臀裙，那道圆弧流畅且夸张。
洁白的玉背，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束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修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赵楚昀瞅一眼，开口问道：“这家ktv，你又有股份？”
“没有。”
潘茹主动靠了上来：“不过你带同学来玩可以签我的单。”
赵楚昀一把推开她，然后坐在沙发上指使道：“唱首歌来听。”
“负心汉。”
潘茹举着话筒骂一句，然后踩着高跟鞋，袅袅娜娜的过去点歌。
双方都没有提刘军的事情，大概在他们心里，这件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这时，裤兜的手机又是一阵震动。
眼泪：赵楚昀，我在xx酒店8608
眼泪：我已经洗完澡了。
莫希念裹着浴袍，趴在酒店的大床上，手里攥着手机，突然屏幕亮了。
赵楚昀：今晚有事，你先睡。
这家酒店的8608是赵楚昀长期的包房，莫希念来过多次，而且，她有时要先到酒店等着，所以能够从前台拿到房卡。
其实，莫希念也不傻，她这次来酒店也是试探一下。
如果不能再从前台拿到房卡，那就证明两人没有“以后”了。
看到“你先睡”三个字，莫希念放下手机，脱掉浴袍，掀开被子，放空思绪。
然后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至于赵楚昀是不是真的有事，现在和谁在一起，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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