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钱了,但凡地上的烟屁股还能吸上几口,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没想到,发小整个暑假都是抽的芙蓉王,一包黄芙23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觉得不能和你待久了,等下嘴巴被你养叼了,软白沙都抽不习惯。”
周斌一边抽着烟一边嘴贱的叨叨个没停。
赵楚昀大口吃着包子,抬起头瞅了他一眼,含含糊糊的说道:“有的抽就抽,那么多废话干嘛?”
其实周斌这套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赵楚昀以前还和他说:“你要怕嘴被养叼就别抽我的,还可以帮我省点钱。”
不过并没什么卵用,周斌每次来都不买烟,打定了主意就是抽芙蓉王,软白沙是什么鬼?
给劳资爬。
“嗬嗬。”
周斌讪笑俩声:“我老家怎么还没来?”
周斌说的老家是指周夏玉,其实俩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同一个姓而已。
不过三人的关系比较好,主要还是赵楚昀和周夏玉关系好,周斌还是因为赵楚昀的关系才和周夏玉玩到一块。
周夏玉和赵楚昀住同一个院子,院子是单位上的,总共三层,外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一层有十二户,院子成回字型,是一个大型煤矿的单位集资房。
周斌不是这个院子的,他父母在集市上做点小生意,专做油炸食品,也不包装,市场主要是下面的乡镇,逢年过节的时候生意还不错。
“等会就来了,现在应该还赖在床上。”
赵楚昀笃定的回道。
周夏玉只要没出门就会过来,因为赵楚昀家就他一个人,年轻人嘛,要是父母在家,或者家里有老人,总是会有点拘谨不自在,说话也得注意点。
赵楚昀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是退伍老兵,从部队转业回来就进了一家煤矿,还是央企,在单位上还当了个小小的主任,有点实权。
当然,现在镇上的煤矿很多都已经开采的差不多了,关的关,停的停,小镇也跟着“没落”了,很多年轻人只能外出务工。
赵楚昀的爷爷是在去年去世的,奶奶在他还没懂事的时候就去世了。
至于父母,赵楚昀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叫赵建设,笼共也没见过几回,倒是听街坊邻居说过点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
喜欢在外面打架,还喜欢玩牌,成天游手好闲,没一个正经工作。
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街头小混混。
关键是他年轻时长得还挺帅,长了张能说会道的嘴,除了会吹牛皮,还很会哄女孩子,赵楚昀的母亲就是被他哄过来的。
赵楚昀的母亲叫刘翠熙,长得很漂亮,只是赵建设“狗改不了吃屎”,结婚了也不知道收敛,照样在外面沾花惹草。
最过分的是,刘翠熙已经怀孕了,赵建设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差点把刘翠熙气的流产。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受的了,离婚是必然的事。
赵楚昀的爷爷是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奈何就是管不住,只能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不过也没起到什么效果。
小镇就那么大,谁要闹点什么事,根本瞒不住任何人,总之赵建设的风评在小镇极差。
刘翠熙把孩子生下来后,俩人就离婚了,赵楚昀的爷爷气的大病了一场,口口声声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赵建设一赌气就带着个女人南下广州了,自此很少回家。
而刘翠熙也回了娘家,据说她在赵楚昀一岁生日的时候还来过小镇,想自己带着孩子。
但是赵楚昀的爷爷怎么会答应,在老人家心里,血脉传承很重要,儿子已经这样了,孙子肯定得自己带。
其实,主要还是赵楚昀的大姑带,一直等赵楚昀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他爷爷才把他接到镇上来。
赵楚昀有俩个姑姑,大姑嫁的不远,坐车只要半小时,小姑嫁的比较远,坐车大概要俩个多小时,俩人年纪都比赵建设要小。
其实这些事情,赵楚昀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都是听街坊邻居七零八嘴说的。
哪怕是在上一世他也没特意去打听这些事情,谁对谁错,他也不是特别关心。
至于刘翠熙,赵楚昀应该马上就能见到,因为他复读一年,考上了郡沙的大学,而刘翠熙就在郡沙。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轨迹,俩人应该在开学报名的那一天就会见面。
至于赵建设,谁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