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濂忙道:“殿下对下官过誉了,尚书大人是大儒,天下士人敬仰之所在,有尚书大人,此次科考必能如陛下和殿下所愿。”
叶寒舟在旁边听着,闻言忙摆手,“赵郎中不必过谦,本官这些年都是个教书的夫子,这乍然管着礼部,许多事都是一头雾水,还得你赵郎中多多上心。”
赵濂向他们行礼,“蒙殿下和尚书大人青眼,下官必竭尽全力协助殿下和尚书大人办好此次科考。”
叶寒舟向他作揖:“有劳赵郎中了。”
赵濂收起那几封信,小心地看着祁渊,“殿下,小女前几日生病,拙荆去看了,但下官实在挂心,不知殿下能否让下官去看看小女。”
祁渊笑道:“赵郎中此话见外了,晋王府离赵府不远,赵郎中若想去看赵良娣,只管去就好了。”
“多谢殿下。”赵濂感激道。
待他出去,祁渊向长风使眼色,长风会意,去门口守着,不给其他人进来。
叶寒舟拿起盖碗,看了祁渊一眼,“听出他的话了吗?”
祁渊冷笑着,“自然,他在威胁学生呢。”
赵濂巴巴把那几封信拿来给祁渊看,就是在提醒祁渊,他人脉广,此次科举部分地方的成与败他是能左右的,若是科举出了纰漏,一直盯着的楚魏就会借机生事。
这其中的轻重,赵濂知道祁渊能掂量出来,所以又特特提出赵雪樱。
他若真的关心赵雪樱,早在王氏来看她的次日就提出,而不会等到此时和这几封信一起说。
叶寒舟喝了茶,听着外头隐隐传来议论祁洛的话头,“眼下韩王也站了出来,你要应付的事情更多,安抚一下赵郎中,让他去帮你应付。”
“学生知道。”祁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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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倚翠居。
关羽舒看着陆芷沅喝完汤药,闻春端来一碟蜜枣,她看那裹在红枣外黄澄澄的蜜糖,吞了吞口水,“我真想吃一颗。”
闻春扑哧一笑,“我们姑娘昨日刚偷吃了一颗。”
“庄宜偷吃了?”关羽舒吃惊地问道。
“她和你一样,一直惦记着这蜜枣,昨晚趁我们不注意,偷吃了一颗,嚼到药味才死心了。”
陆芷沅把那碟蜜枣推到关羽舒面前,“你也尝尝,省得老是惦记。”
关羽舒讪讪笑道:“那我不吃了。”
听夏从外头回来,好像生了谁的气,绷着脸。
“怎么了?”闻春问道。
“殿下回府了。”听夏没好气地回道。
“宫里不是忙着贤妃娘娘的丧仪吗?殿下怎有空回来?”闻春诧异道。
陆芷沅和关羽舒也抬起头看听夏。
“他去了淑景居,还吩咐厨房送午膳去淑景居,他要和赵良娣一起用午膳。”听夏噼里啪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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