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不但没放手反而还紧了紧手臂,低头在安雨耳垂上轻啄了几下,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热的气息在安雨耳边响起。
“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好吗?”
对于严烈的喜欢和关心安雨当然是感受到了,但还是闭了闭眼用力推开眷恋的怀抱。
“对不起!”
毫无防备之下,严烈被安雨推开了一步,等再想上前将人抱进怀里时,安雨却连连后退好几步,身体力行地拒绝了严烈的再次靠近。
“对不起,严烈,是我之前没想清楚~~~~”
“小雨!”
抗拒的态度和疏离的语气,不用想严烈也知道安雨要说什么,
心里迷茫不已,更是不多的则是不可置信。
自己是有很多难以让人接受的缺点吗?
为什么再三考虑选择跟自己在一起后,还要出尔反尔。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昨天从县城回来时安雨就开始不对劲,打断对方未说完的话,马上开口补救。
“是不是因为昨天那姑娘?”
说着就自顾笑着上前想把人重新拉倒怀里。
不过安雨依旧是躲开了,严烈也没强求,站在安雨一步远的地方继续解释。
“你真的误会了,我跟那姑娘昨天也只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还是两年前。”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来了,你说两个小孩子大老远来一趟,也不能让他们再空手回去。”
“还有他弟弟昨天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这样,等下回去我就写信给婶子。”
“她家姑娘要真想找个当兵的嫁了那还不简单,部队大把单身汉。”
“而且就算是他们家有些什么想法,你觉得我是那种能被逼着就范的性格吗?”
“好了,就别生气了。”
静静听着严烈的解释,安雨甚至都有些动摇。
可刚有了动摇的心思,脑子里突然就像是播放电影一样又把自己小时候和原主小时候的事情播放了一遍。
而且刚才严烈解释了那么多,可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不再管那家人。
到最后安雨甚至都觉得自己有被害妄想症。
因为后面的她已经联想到了她和严烈婚后的画面。
婚后时不时就会有人,尤其是对严烈抱有心思,严烈却还看不出的女人,可怜兮兮又衣衫褴褛让人不得不帮的女人上门。
而自己和严烈一次次为了不必要的人争执,吵架。
“严烈,如果我要求你以后不要再联系那家人,你能做到吗?”安雨不抱任何希望问道。
严烈看耍小孩子脾气一样看着安雨。
这一刻,严烈的眼神,彻底跟梦里父亲的眼神重合在了一起。
“小雨,你真的多想了,你要是真介意那姑娘的话,我以后都不和那姑娘见面了好不好。”
“不过,我之前答应过战友,要照看他们家 ,最起码也要等到他弟弟长大成人。”
安雨心里苦笑,多么熟悉的话术套路。
记忆里,爸爸对妈妈就是每次都是以一句你想多了开头,接着就是各种保证,保证过后说点自己的为难,最后再来点对未来美好的展望。
可你不去见她,挡不住她来见你,挡不住她可怜,挡不住她有为难摆不平的事。
又不是生死存亡,难道牺牲的战士就没有抚恤金吗,大队就没有特殊照顾吗。
而且在这个贫瘠的年代谁又能比谁过的好多少,是到了什么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必须要你出面才能解决吗?
既然各自都有坚持,安雨也不想步上妈妈的后尘,那么早早分开也好。
“严烈,我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这次安雨再出口的话更加坚定了。
看出安雨的认真,严烈则是笑了。
上前一步强硬把人逼到墙角再锁进怀里,捏着安雨下巴用力抬起,一副痞痞的样子,轻佻开口。
“哼,想反悔,门都没有。”
说完,低头就狠狠吻了下去。
被困在墙角,又被牢牢困在怀里,就连嘴里的空气甚至都被都让全部夺走,虽然没发火,但在这个吻里安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严烈心中燃起的一腔怒火。
疾风骤雨的一吻过后,严烈抬手,拇指在安雨莹润的唇上来回捻摩了下,勾唇笑笑,无比嚣张开口。
“乖乖等着,一个月内,你的身份要是查清了就带你去领证。”
“一个月内,要是查不清,就给你重新安排个身份去领证。”
“还有,五天后新房那边家具就能送到。”
说完缓了缓神色,又恢复成之前爽朗阳光的样子,语气也温柔了下来。
“好了,既然生病了就多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以为这人说完就要走了,结果趁着安雨没注意严烈又低头将人狠狠亲了一顿才笑笑松开手臂。
“谈的怎么样?”
半晌后,周衡一个人拿着洗好的碗筷进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