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女人撒娇也那么可爱?傅景琛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那你过来,我告诉你。”
郁暖暖不疑有他,凑过去,人就被抓住了,猝不及防地躺到了傅景琛的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傅景琛已经笑着吻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心绪的变化,郁暖暖最近总能很轻易的接受他的吻,喜欢他的吻,也能很轻易的被他撩拨成功。不自觉的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逗弄着他,险些将他勾得魂不附体。“暖暖……”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郁暖暖浑身一颤,手软、脚软、身体更软,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借助他的身体来支撑自己。傅景琛十分受用,吻得更深了几分,引得郁暖暖欲罢不能,小手无意识的就往他的衣服里探……“别急,我给你。”
充满了欲念的声音带着诱哄与宠溺,郁暖暖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红得要滴血,可到底舍不得放开他。经过上一次,又隔了这些天,她其实也挺想他的。男女之事,一旦心意相通,很多时候就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酣畅淋漓,郁暖暖只觉得灵魂都交付了出去。再次醒来时,傅景琛已经不再床上了,不过,他倒是为她找到了一件鹅黄色连衣裙。温婉不失俏丽,端庄中有透着些可爱,确实适合她。饭点定在晚上,郁暖暖吃了午餐,又写了一会儿论文,可心里想着要和外公见面的事,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删删减减写了几百字,傅景琛从书房出来时,就看到她苦大仇深的坐在沙发上。“怎么啦?是不是哪里遇到困难了?”
郁暖暖拧着眉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想写论文,可是静不下心来,你说怎么办?”
她极少撒娇,今天撒得格外多,傅景琛心念一动,见她嘴巴嘟嘟的可爱极了,又忍不住啄了啄她的唇。“没事,今天静不下来,就明天写,反正时间还早,不急。”
一稿十二月份才交,这才十月份,时间上来算确实不急。郁暖暖享受着他的亲昵,想了想,“那我去看会书。”
说着,就要下去拿书,被傅景琛一把抓住了手,“要不,你先陪陪我?”
郁暖暖回头,见他眼神炽热,忍不住一个激灵,“不了不了,我觉得我看书就挺好的,你去工作吧。”
说着,生怕他追上去似的,逃了。傅景琛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当真那么恐怖了吗?怎么逃得比兔子还快?不过,仔细一想,最近确实是这样的,只要一碰到她,他就总觉得心痒难耐,想着要吃她。书房,郁暖暖一边看着书,一边又忍不住出神,想起傅景琛的神色,心有余悸——这男人,果然不能饿得太久。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两人到达绿丰园时,正值华灯初上,亭台水榭的灯光很是漂亮。郁暖暖以前在这打工闲暇时,还有心情欣赏一下,今天怎么都欣赏不起来。“别紧张。”
傅景琛瞧着郁暖暖眼神闪烁,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她的。郁暖暖下意识扯了扯腰间的裙摆,口中确实答道,“我、我不紧张。”
他失笑,“好,你不紧张,是我紧张了。”
随着服务生的引导,郁暖暖跟着傅景琛一起来到了包厢门口,傅景琛正要敲门,被郁暖暖一手拉住了。“别……等一下。”
傅景琛笑,“你不是说你不紧张吗?郁暖暖瞪了他一眼,“那说是不紧张,其实……其实也还是有点紧张的嘛。”
说着,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傅景琛摩挲着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如果你外公真的要打你或者骂你,我一定帮你骂回去。”
“那也不行!”
这话被郁暖暖一口回绝了。好不容易找来的亲人,她可不想就那样把人骂走,再说了,外公是长辈,也不能这样骂。想了半天,郁暖暖又小声道,“如果他真的骂我,我就挨着吧,你不要替我骂回去了。”
“那如果他打你呢?”
“那……”郁暖暖犹豫了片刻,道:“只要他不那么过分,没有伤害到宝宝,那我就让她打吧。”
话正说着,包厢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郁维新看到两人站在门口既不敲门,也不进去,不由得惊讶。“你们干嘛呢?都等你们老半天了,怎么不进去?”
郁暖暖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傅景琛笑了笑,抓住了她的手往里面走了去。郁暖暖深吸了好几口气,在看到里头坐着的郁建国时,心突然顿了一下。包厢的上位,郁建国拄着龙头拐杖,头发花白,面容严肃,一身中山装,简直就是威严的代名词。这下玩完了!这句话刚在脑海中升起,郁暖暖就听到了压抑着颤抖的一声,“你就是暖暖?”
“是、是。”
郁暖暖迟疑地点点头,心里已经做好了要被打的准备。只是她有些担心那一龙头拐杖打下来,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能不能挺住。她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抓着傅景琛的衣角,有点不太敢继续往前,郁建国却是在管家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迅速地走了过来。郁暖暖一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着疼痛的到来,谁想,疼痛没来,人被郁建国抱住了。“暖暖,你真的是我的外孙女?你真的是我的外孙女暖暖啊。”
被他温柔地抱着,郁暖暖这才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傅景琛。傅景琛朝着她鼓励地笑了笑,郁暖暖这才缓缓地应了一句,“是,我是暖暖。”
话说着,眼眶却是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心里无限委屈。该叫外公的,可“外公”这两个字怎么都叫不出来,她不知道他承认不承认她是他的外孙女?郁建国拍了拍她的肩,“好,好暖暖,我的暖暖竟然长这么大了,真是个大姑娘了。是外公对不住你妈妈,对不住你,你受苦了啊。”
严肃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头一次见到外孙女,也是泣不成声。郁暖暖看他擦着眼泪,心里更是难受,拿出纸巾又替他擦了擦,“没有呢,我没有受苦,您别伤心了。”
郁建国擦了擦眼睛,“是我害得你们受苦了,不然你怎么都不叫我?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