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暖很久没有睡好觉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床铺很舒适柔软,身边的温度刚好适宜,她感觉自己像陷在棉花里,舒服得不愿意醒来。她艰难的睁开眼,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让她有瞬间的迷茫。“你醒了?”
床头的灯打开,晕黄的灯光从暗慢慢变柔和,给了郁暖暖适应的时间,毛茸茸的头发看得人心头也暖。她见傅景琛一身居家服立在床头,有些惊讶。“傅、傅先生?”
他怎么会在这儿?傅景琛看懂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的公寓,你昨晚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他弯腰伸手要摸她的额头,郁暖暖下意识地一躲,他笑道:“我看看你额头还热不热。”
郁暖暖脸一红,哦了一声,傅景琛已经收回了手,“不烫了,今天还是得多休息,多喝水。”
“好。”
郁暖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四周的装饰,黑白灰三种颜色搭配在一起,简约又冷硬,是他的风格。她再一低头,脸猛的一红,“那我的衣服……”“是我找人帮忙换的,你昨天那身衣服汗湿了,我已经洗了。”
郁暖暖听到不是他换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听到他洗了,脸上腾的一下又红了起来。那她的内衣裤……想想傅景琛拿着她的内衣裤搓洗的模样,郁暖暖恨不得原地爆炸。“你不说我都忘了,在洗衣机里,我还没来得及晾。”
傅景琛说着,就要出去晾衣服,被郁暖暖要爬起来赶紧制止。“傅先生,我、我自己去。”
他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郁暖暖着急去晾衣服,可睡太久了,脑中晕眩,一时力度没掌握好,差点又摔倒了,被他一把扶住了。“你先别急着起来,昨天你有些中暑了,还是多躺下吧。”
郁暖暖听话乖乖躺下,“那、那你先别晾衣服了吧,我等下自己去。”
傅景琛勾了勾唇,“看你这么紧张,我不去了。”
他大抵也猜到了她的担忧。郁暖暖想到她刚动了动手,他就开灯了,便问,“那你是一直守在这儿?”
傅景琛见她整个人都还是懵懵的,不由得好笑,“不然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灯光的缘故,傅景琛一向冷淡的脸色在此刻好像也变得温和了几分。郁暖暖听见他的回答,微弱的暖流顺着她的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傅先生,谢谢你。”
小姑娘眉眼如画,这一笑温婉动人,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就那么高高的鼓了起来。傅景琛觉得自己可能是一夜没睡的缘故,否则他怎么会有种想捏捏她脸的冲动?可郁暖暖却忽然脸色一变,慌乱地摸向肚子。“孩、孩子?傅先生,我们的孩子……”“没事。”
傅景琛温声道:“我已经叫医生检查过了,孩子很好,它很坚强,有我在,你别怕。”
可能是昨晚说了一晚上安慰的话,他后面这话脱口而出,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郁暖暖听在耳朵里,心里却涌出一股安心。“谢谢你。”
傅景琛摸了摸她的头,“别谢了,你饿不饿?我煮了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的又收回手,他有些不自在,眉头拧了拧,脸上也显出了一丝别扭。郁暖暖也意识到了这亲昵的动作,不自在地咬了咬唇角。“要不,我等下起来再吃吧,我感觉我还不那么饿。”
她现在头还晕着,傅景琛又不让她起来,而她觉得已经够麻烦他了,不想再因为吃东西的事情再去麻烦他。可谁知,她话音刚落,只听到“咕噜噜”连续两声,羞得郁暖暖满脸通红。她紧紧地拉住被子,罩住自己的脸,“我……我真的没那么饿。”
傅景琛见她这羞涩窘迫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好,我知道了,你不饿,是孩子饿了。”
郁暖暖一听,顺着台阶就下,忙点头,“嗯嗯,就是孩子饿了。”
傅景琛敛了笑意,“那你等着,我去给你盛一碗。”
郁暖暖是真的饿了。见傅景琛端着碗过来,闻到香喷喷的瘦肉粥,她接过来道了谢,也顾不得形象,几口就吃完了。“你……”傅景琛愣了一瞬,随即嘱咐道:“你慢点。”
他身边的人吃东西一向慢条斯理,即使是在吃东西的时候,也保持着他们认为的最优雅的姿态。傅景琛还是头一次见到像郁暖暖的这种吃法,幸好这粥已经放了一段时间了,温度刚好。“请问,还有吗?”
郁暖暖吃完了一碗,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道:“其实,我还有点饿。”
傅景琛被她这模样弄得笑了起来,“锅里还有,你要吃都可以吃了,我管饱管够。”
笑过之后,又蓦地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憋闷。这丫头到底是饿了多久?“谢谢。”
傅景琛又给她盛了两碗,“要是吃不完,就不要再吃了,别撑坏了,等下还可以继续吃的。”
“没事,我吃完这个应该就差不多了。碗里还有点,不能浪费了。”
郁暖暖笑着,当真把碗里的吃得一点不剩了。见状,傅景琛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胸口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充斥着,感觉好像还不错。郁暖暖昨晚状况不好,傅景琛有些担心她,特地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处理她的事。郁暖暖吃了东西,浑身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脑子都变得通透了很多。趁着傅景琛进厨房洗碗,她赶紧找到了洗衣机。“傅先生,衣服都是晾这儿吗?”
郁暖暖指了指阳台,傅景琛从厨房出来,作势要来帮忙。“是,如果你够不着,可以找我帮忙。”
他衣服少,一天也就一换,大部分都有人拿去干洗,洗衣机、晾衣杆用得甚少。听他要帮忙,郁暖暖又一阵紧张,“别,我可以,我可以的。”
说着,拿起了旁边放着的衣架。可能是洗衣机很好的缘故,衣服放在里面洗,也没有想象中的褶皱。屋顶较高,郁暖暖168的身高,拿着撑衣架,踮着脚也只能勉强够到晾衣杆。但衣服还是掉了下来,而她整个人往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