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锦川拿着笔录,刚出大队办公室,就碰见秦队带着一帮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跑,“怎么还在这儿?快走!”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秦队就跑出去了。
心想,只能回头再跟伯父说明情况了。
他跑出去,在车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挤进车里。
“董广辉在城东古玩城进行交易,各小组守住各自的路口,看见他进埋伏立刻报告。”
“我呢?”锦川跃跃欲试。
“你脸生,跟着我——你外套呢?”他突然问。
他看了一眼自己穿的毛衣说:“一着急忘带了。”
“谁有?给他。”
旁边的警察扔给他一件外套,提醒他道:“不穿容易暴露。”
到了地方,两车人一拥而出,分散在各个路口暗中守住。
直到天气渐冷,街上的人少了很多,一个可疑的胖男人从南面进来。
“猪桶出现在南口。”一个警察对着耳机道。
秦队回复:“探路的,盯住他。各组注意,董广辉可能在周围。”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秦队与北口的人对视一眼,向南口走去,锦川跟在后面。
“猪桶跟买家正在交易。”耳机里传来急切的声音。
“盯死了。一组二组留一个人。其他人,南口。注意隐蔽。”说着他向南跑去。
锦川正准备跟上,一个黑衣男人抱着他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说:“汝瓷,刚从墓里挖出来的,要不要?”
“不要,闪开。”他眼见挣不脱,“你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突然,从后面过来一个寸头,他和黑衣男把锦川强行推进旁边的车里。
他死命扒着车门,无奈抵不过两个人的力气。俩人用力猛推,他栽倒在车座上。没来得及翻身,就被寸头压在身上一拳打晕。
秦队发现异常,掉头向后跑,其他人停下来不知所措。“愣着干嘛?开车追。”
秦队又对着耳机喊,“其他人继续监视,随时报告情况。”
某房间里,锦川迷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他躺在地上强忍着疼痛,一动不动。
“你个鳖孙,敢偷董老大的东西,你活腻歪了。”寸头揪着一人,把他打趴下,又踹了几脚。
“我不是人,我真他妈的不是人。”那人跪在董广辉面前痛哭流涕,“我就是想拿点儿东西,换点儿钱,好孝敬您老人家。这小子就是买家,不信您问他。”
“你他妈以为老大好糊弄!”寸头上去就要揍他。
董广辉朝地上瞥了一眼,意思是弄醒锦川。
锦川早在心里盘算着,他们认错人,把我当成买家了。如果直接说,他们很可能不相信。
“小子,甭装死。”寸头踢了踢他,“你谁啊?”
锦川心想这下惨了。他慢慢站起来,表面丝毫不慌的理了理衣服,学着字正腔圆的语调:“我是谁!你们莫名其妙的把我弄来,我没问你们,你们倒先问起我来了。”
寸头揪着他的衣领:“甭他妈的废话,你跟他到底啥关系?”
“我是生意人,讲究无利不起早。”
“买家就买家,你装啥逼呢装!”
锦川看向董广辉,带着鄙视的语气道:“慧眼识丹青,高朋淡如水。好东西就该待在珍惜它的人的手里。”
董广辉手里盘着一对儿核桃,动了动嘴角的横肉,对寸头说:“彪子,放开他。”
他把核桃一握,“那你倒是说说啥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