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多，段成旭正在审讯梁东升的手下。姚奇胜把他叫到旁边的监控室。
常毅检讨说：“今天联合行动之前，梁东升有异常情况，准备跑。我担心以后更难找到梁东升，所以就提前进行了抓捕。导致行动结果不理想，我有一定的责任。”
“我相信你的判断，在当时的情况下，你做出了最好的反应。”
姚奇胜尝试端起桌上的热茶，太烫了，只好作罢，又说。
“巴颂在t国待了十多年，零九年到一三年每年都会在十二月初离开t国，而且小川说叶寒从小就是老王的拳手，他俩也是这个时间到我市，时间非常吻合，所以有理由怀疑巴颂和老王是一个人。”
他突然说：“现场发现的断指和死者手指上的切口完全吻合，之前没发现，是因为死者有六根手指。”
“我去！”段成旭调侃道，“还是把人的手指放进鸡爪里更有创意。咳咳！”他尴尬的看了一眼常毅。
常毅心领神会：“鸡爪是阿哲去买的，他说他买完刚进屋里就被河马叫去看场子，鸡爪也被河马拿走了。那家店我调查过，可以排除嫌疑。所以河马的嫌疑很大。不过，河马根本没有去过t国，排除河马，很可能是叶寒、梁东升和谢红涛一起杀了巴颂，所以才遭到凶手的报复。”
段成旭接着说：“我这边，梁东升的三个手下说的基本一致，谢红涛在t国跟了梁东升三年，一年前又去了三林省，一个月前他俩一起回的平山市，回来后就开始开设赌场赌拳。谢洪涛平时很低调，不怎么露面。主要还是梁东升跟河马在管理。”
“而且梁东升身边总是不离两个人，河马跟叶寒。还有，据他们三个说根本不知道有巴颂这个人，这说明什么？”
他神神秘秘道，“说明梁东升、河马和叶寒都闭口不提巴颂，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这么害怕？”
常毅说：“就算河马没有杀巴颂，也不能排除他杀谢红涛的嫌疑。”
段成旭又提出一个疑问：“那凶手跟巴颂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时隔一年才复仇？”
常毅紧张起来，“如果河马也是凶手之一，那梁东升恐怕早就——”
姚奇胜喝了口茶，却忘了茶非常烫，猛地吐了出来，差点把舌头烫掉。
“没事吧，姚大？”
姚奇胜摆摆手。
这时，有人敲门。
“进。”姚奇胜倒吸凉气，抬头看了一眼，“小川，来，你再好好想想，叶寒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我来就是想说他跟安晨也认识，所以叶寒可能会去找她。”
“你怎么不早说？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锦川掏出手机。
姚奇胜又问：“她家在什么地方？”
“光辉路367号。”
“小段，阿毅，马上去安晨家布控。”
他俩听到后就跑了出去。
“我也去。”锦川转身正准备出去。
“你过来！”姚奇胜叫住他。“谁让你去了，打电话。”
他只好拨通电话。正巧，安晨打来。
他接通电话却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吓一跳。“她平常不去酒吧的。”他尴尬地看了一眼姚奇胜，大声道：“安晨，你在哪儿呢？”
“终于——电话了，没——事儿吧你？”安晨的声音含混不清，淹没在嘈杂的背景音乐中。
“你喝醉了，你在哪儿？就你一个人吗？”锦川使劲喊道。
“我没醉——我逻辑——清晰着呢。我给——打电话——不接啊？你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