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当年授予的最佳参展艺术家和艺术终身成就两项奖项的获奖者,都和赫斯特走不同艺术方向的。
“我们当然不能给他参展添麻烦,谁不让这个顾为经参展,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但卡拉瓦乔当时也不太好受,结结实实的因为“抄袭诽谤案”蹲了两周的号子。
自家儿子可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呢。
而是从卡拉瓦乔成名的那一刻,对方就已经不会给他赢的机会了。
和超级牛人错生在一个时代,是很残酷的。
为而两位画家驻足。
卡拉瓦乔和巴格利奥年纪差的不算大,能算是同代画家。
“我们就像是同一个象限里,两条增长斜率不同的函数曲线。他的增速比我快,但我的起步比他早。或许再过三五年,我们的技法就会相交,他就能把我耍在身后。但偏偏是现在,让我看到了这张作品。”
请到酒井一成,唐宁,草间弥生这个量级的顶流画家的作品。
都很容易。
如果没有毕加索,贾科梅蒂也许能成为战后抽象艺术最重要的艺术家。
直到卡拉瓦乔去世,他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能和对方真正在同一个平台上较量的机会。
很难说谁是真正的获利者。
否则。
如果狮城方面,办的不是增加行业新血液,以艺术竞赛为主的新加坡双年展。
体育竞技也是最公平的,比赛那么多,只要你够强,那一切都可用最朴实无华的成绩说话。
雷奥妮吃惊,还有点不服气。
要不然有信心能赢。
他骂巴格利奥骂起来从不嘴软,各种约画的邀请……不好意思,人家从来理都不理。
人家几百年的两位大师,就因为绘画风格相似这种事,已经撸袖子干上法庭掐架去了。
像赫斯特同学这种筹备了很多年,钱烧了一堆,媒体广告打的震天响,身为当时的“身价世界第一”的大艺术家,高调参加威尼斯双年展。
互相谩骂,互相讥讽,各自的追随者之间唇枪舌战,觉得对方是抄袭的小偷。
女人眼睁睁的看着,未来本属于崔小明的市场份额,将会在未来被突然冒出来的外人切割一大块下去。
老实说。
甚至非最顶级的大展。
但双年展……只要有输赢比较在里面,大画家们往往一个个就会谨慎谨慎再谨慎。
巴格利奥那里敲锣打鼓,嚷嚷了一辈子,官司打的飞起热闹,可他真的想要打官司,把卡拉瓦乔抓进去么?
不,
是除了打官司,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挑战,也是机遇……妈妈,我想,历史之所以没有像记住卡拉瓦乔一样记住巴格利奥,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等待了一生,都没有等待到能真正和卡拉瓦乔真刀真枪对话的机会。卡拉瓦乔宁愿和他打官司,也不愿意给那么一丝丝,让巴格利奥翻身骑在他身上的可能。”
无名小子把旧时代的统治者摔在地上按挺了,就也能一夜之间,便登基成为新王。
今年新加坡双年展的关注度已经很高了。
雷奥妮挑了一下眉头。
卡拉瓦乔画《神圣之爱》,巴格利奥就画《神圣之爱与粗鄙之爱》。
“你的意思?”
为了纪念这段往事。
多多少少有几分是为了防着阴沟里翻船,被别人踩着上位的可能性的。
因此。
“现在,这样的机会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啊。妈妈,你觉得不幸,而我则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实际情况通常则是——不好意思,人家根本不和你玩。
他们有的人之间有珍贵诚挚的友谊存在。
“我只需要在彼此的出道战上,正大光明的,赢他一次就好了。爸爸,你说的有一点没错,欺负这种天才,就得趁早。他未来或许有能力赢我无数次,但我不会再给他翻盘证明自己的机会,这将是我们两个首次出道,参加同一个艺术双年展,是这辈子里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资源比我好。年纪比我轻,人脉比我广,技法进步速度比我快,将来艺术成就不如我……才让人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