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欣月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哭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楼上,沈宁苒原本想看看他们走了没,一打开窗视线正好落在楼下相拥的两人身上。
女人紧紧抱着男人,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沈宁苒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沈宁苒眸子颤了颤,脸上的表情没有察觉地黯淡了几分。
关上窗,没有再去看。
薄瑾御推开关欣月,看着面前的女人脸上哭红了眼眶,他自己也心情烦躁,没有多余的耐心去照顾她的情绪。
“好好想想吧。”
想什么?想要什么补偿吗?
薄瑾御这是决定要跟她退婚的意思了吗?
不等她问出口,薄瑾御已经上车,驱车离开。
关欣月往前追了两步,但人怎么可能追得上汽车。
关欣月趔趄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她指甲死死扣着地面,哭了不知道多久,她抬起眸子,视线落在沈宁苒的住的楼层,恨意如潮水一般波涛汹涌。
若是没有沈宁苒,薄瑾御就不会这样对她。
都是沈宁苒。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沈宁苒这个人。
沈宁苒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
薄瑾御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会所,白郗尧和霍白舟看着薄瑾御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他们能感觉到薄瑾御现在的情绪糟糕透了。
白郗尧和霍白舟两人缩在沙发角落瑟瑟发抖。
“薄哥这是怎么了,好久没看到薄哥这么生气了。”霍白舟拽了下白郗尧的衣服,眨了眨眼睛。
白郗尧看了霍白舟一眼,挑了挑眉,“你去问问。”
“我不去。”
疯了吧。
薄瑾御现在的表情就像要毁天灭地一样,他去献祭啊。
“你去不去?”
“不去,凭什么我去,你凭什么不去?”霍白舟一点都不愿意上前。
“薄哥平时最疼你了。”
“拿什么疼我?拳头啊?”霍白舟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看着白郗尧。
白郗尧喝了口酒,贱兮兮地笑了笑,“我们打个赌,薄哥估计又是被沈宁苒气的,你信不信?”
“你为什么这么认定?”
“因为爱~”白郗尧故意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
霍白舟差点以为这家伙要唱一段。
“求你了,你就去问问吧,我好奇。”
“我不好奇啊喂……”
不等霍白舟说完,白郗尧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卧槽。”霍白舟一个脚下不稳,猛地扑向薄瑾御,一下子趴在薄瑾御的膝盖上,“噗通”一声半跪在薄瑾御面前。
那姿势……
薄瑾御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垂眸看着霍白舟。
对上薄瑾御那布满冰霜的视线,霍白舟心一惊,猛地收回放在薄瑾御腿上的手,“薄哥……”
薄瑾御上下扫了眼霍白舟,嗓音沙哑低沉问,“干什么?”
霍白舟张了张嘴,靠,这让他怎么问。